想到什么就会做些什么，真正地放飞自我……

这便是念者的本质么？

顾清眸中有着说不出的复杂之色，扪心自问，他做不到这种程度。

这时，塔灵突然开口道：“少主，你心中是否困惑、纠结？”

不待顾清回答，他便自顾自地说道：“其实，念者刚开始出现时，行事肆无忌惮，混乱才是他们的常态表现。”

“因为，他们的行为越是混乱，越是无序，在念者一道上的修行便越是迅猛！”

“然而，也正是念者的这种混乱，给这一道带来了灾厄。”

他语气感慨，眸光幽幽。

“念者的行为给其它道途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因此，数条道途的修士联合攻伐，不惜一切代价，与念者道途的修士爆发了惊天大战！”

“最后，念者一道寡不敌众，整条道途几乎便要被磨灭。”

“然而——”

他语气一顿，嘴角上扬，眼神之中满是自豪，“天倾之际，老主人横空出世，为念者道途截留了最后的生机！”

“在老主人的带领下，念者一道的修士联合在一起，与那些围歼念者道途的修士爆发了最后一次大战……”

顾清没想到，自己的师尊这么勇猛，本来以为至高已经是师尊的极限，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

这是一道之主啊！

“那后来呢？”

看着顾清脸上难掩的惊讶，塔灵自豪一笑，悠悠道：“最后的结果便是……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有老主人的存在，其它道途的修士围歼念者一道的行动无法再继续下去。”

“而老主人为了念者一道的修士不再被其它道途的修士排斥、敌视，便与其它道途的至高签订了至高协议。”

“其中有一条便是，对于故意制造混乱局势，以此满足自身修炼的念者，数道修士共击之！”

“因此，在那之后，绝大多数的念者便以红尘炼心为主要修炼手段，不会去主动干涉一地局势。”

“当然，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念者也有，但这种念者一旦被人发现……下场都不会太好。”

这是念者波澜壮阔的发展史呀！

这些事情，知没有告诉他，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还是不想？

在塔灵口中，混乱的念者修炼速度极快，但也因此遭受了难以承受的打击，如今的绝大部分念者，应该也与他先前一样，以游历红尘大陆，洗涤心境的方式增长修为。

这种方式虽然修为增长会缓慢些，但在顾清看来，才是最合适他的方式！

他或许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不是什么恶人，做不出那种为了自身修炼而故意制造生灵涂炭的恶行。

如果他那样做了，那他还是原来的自己么？

答案是否定的。

“少主，你现在应该能明白我为何不在意你是否信任我了。”

塔灵笑着说道：“因为在你了解了这些事情后，你本能地便会对知产生更浓的戒心，甚至是排斥！”

“毕竟，他就是一个混乱的念者，不过他针对的不是一地局势，而是具体的一人！”

“以前，他效忠的是老主人，如今，轮到……少主你了！”

他的话有些瘆人，让顾清打了个寒颤，事情……开始变得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