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一脸的不耐烦,轰苍蝇一样将人赶走:“行了行了,你不盼着跟你娘家人团聚了?快走吧!”
老三媳妇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倒是安老三这个儿子没表现出什么来,只欲言又止地看了安老太好一会儿,然后轻叹了一口气,朝家的方向走。
他的身后,安老二也在叹气。
“你叹什么气?”安建国觉得好笑,忍不住道:“等你搬家了再叹。”
“我这不是心里难受吗,”安老二抓抓头发:“大哥,你说老三他媳妇的嘴,咋就那么……唉!要不是她,我说什么都得劝着老三跟你一起做买卖!”
现在大房二房的日子红火了,盖完新房,手里还有不少钱,可三房呢?还跟以前一样,穷得叮当响!
穷也就罢了,只怕……
“大哥,昨天老九来咱家帮工,他跟我说,老二好像跟外村那几个混子走得挺近,”他愁道:“这小子该不会又想赌了吧!”
“不能,”安建国凝眉:“他没有钱赌。”
三房为了盖房子,早就掏空了家底,要不是老三媳妇的娘家接济了他,他家怕是连买子种化肥的钱都没有!
安爱国哪还有钱去赌?
安老二想了想,觉得大哥说的有些道理,也点点头:“可能是老九看错了,他那个眼神你也知道,十米之外,他都人兽不分!”
兄弟俩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忙活起了各自的事。
直到月末那天,安家人吃着晚饭,大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安大哥!出事了!”
钱老九刚一进院,就喊了起来。
安建国吓了一跳,赶忙撂下筷子,往外跑:“咋了?出啥事了?”
“你三弟!”
钱老九深吸了一口气:“他又赌了!”
这话一出,安家的几口人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安老太,更是险些没能站稳,白着一张脸,道:“你、你亲眼看见了?”
钱老九都要急哭了:“他不但赌,还跟人家按手印了,要是不还钱,手指头就得让人家砍下来!他媳妇都急晕了!”
“什么?!”
“老三疯了吧他!”
老二媳妇手都没洗,就往外跑,惊道:“人呢?老三人在哪呢!他是不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啊?!”
“人在外屯扣着呢!”钱老九道:“我之前在外屯玩过两把,只耍钱,不画押,都输了个精光!之后就再也不敢去了!谁承想三哥突然中邪了,去外屯玩了把大的!咱快去吧!再晚就来不及——”
“婶子!”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安老太白眼儿一翻,朝后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