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义说：“屋里等吧。”说着，自己就径直往卫生间走去。

任亮进了钟鸣义的办公室，他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屋里等书记。

钟鸣义进来后，洗着手说道：“这么早什么事？”

任亮说道：“昨天下午您没在？”

“嗯，我去省里办事去了，夜里回来的，怎么了？”钟鸣义擦着手说道。

“江市长在南城调研基金会，我们都参加了。”

“哦，我知道，他在常委会上说过。”

“他表扬了南城，批评了北城，说北城行政干预过多，还说领导的条子胜过一切，不能把基金会当做钱权交易的工具，更不能被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当做发财致富的手段等等，反正说了许多过头的话。”任亮说。

“哦，他真的这样讲的？”钟鸣义问道。

“这还有假，而且责令北城基金会限期整改，整改期间，只办理存储业务，停止审批一切贷款。”

钟鸣义坐在办公桌前，刮着胡子，他闭着眼不说话。

任亮看着他，又试探着说：“酒厂那笔贷款我开始是准备分两笔给，刚给了第一笔，本来第二笔也会在头春节给的，还没来得及给呢，就开了这么一个会，还要整改……”

钟鸣义仍然闭着眼在刮胡子，半天才说：“怎么个整改法？”

“完善贷款手续，严格集体审批制，实行放贷负责制等等吧。”

钟鸣义想了想说：“嗯，他要求的没错。”

任亮『摸』不清钟鸣义是什么意思，看着他没说话。

等钟鸣义刮完了胡子，说道：“把规章制度建立健全没有坏处，整改工作要做，业务也要开展，不然就失去基金会特有的作用了，有些事情你们自己掌握，毕竟基金会是你们北城的，上边不宜干预太多。”

尽管钟鸣义没有把话说明，但是任亮完全领会了钟鸣义的意思，话不多，却给了任亮定心丸。

快到上班的时间了，任亮说：“您赶紧去吃早饭吧，我也去上班了，跟您汇报完后我心里也就踏实了。”说着，起身就要走。

钟鸣义说：“亮，那个房子年前办了过户吧，该多少钱我给，这样她住着心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