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之后想了很久，就是没有想到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那种眼神。

是那么的坚决，是那么的失望，充满着恨意和快要消失的喜爱，仿佛是他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她知道了，很失望，却一直没有说，而是选择了一种逼自己排斥他的方式来面对。

那天晚上莫羽有把灵囝叫起来过。

方籽诺那种状态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再说她当时的脖子上还有伤口。

第二天方籽诺就跟灵囝一起搬走了，走的时候还牵走了白棉花这条伙食费很高的狗。搬到了历慕寒帮她租的房子里。

一百几十平方的面积，精装修配家具，小区的环境也很好，远离市区，没有那些噪杂。看起来似乎是一个非常适合养伤的环境。

莫羽看过灵囝拍的小视频，视频中的女孩看起来比以前开朗多了，也没那么孩子气了。这倒让莫羽又心疼了。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要把冰山捂热了，为什么又化成一滩水流走了？到底是谁吹的风煽的火？

他好像想到了导致她变化这么大的原因。但是很快又否定了那个想法。

那时候根本没有人拍照，他也不可能让她知道。

但是好像，也就只有那种事才会让她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莫羽打电话问了灵囝，问她有没有说过什么，灵囡说，她说过一句话。

“我的青春喂给了狗。”

莫羽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潜入到了她的意识里。

这样做是很危险的。他也是第一次，被逼无奈嘛。他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想知道她身上的所有故事。他的耐心已经不允许他慢慢等了。

于是，有一个十五月圆的晚上，莫羽趁着方籽诺睡着的时间偷偷的潜入了她的意识里。

很乱，他从来没觉得一个人的大脑可以乱成这样，就像好多根线缠绕在一起一样。怎么都捋不清。

就在他觉得自己要到达极限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她意识里的一段记忆。

很快离开了她的意识。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女孩看起来疲惫极了。

莫羽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被子。

看着那紧皱的眉头伸手帮她抚平了。

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女孩的睡相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恬静。

莫羽见到这不恬静的样子终于露出了一副久违的笑容。充满宠溺。

对着睡着的女孩温柔的说：“宝宝，别喜欢我了，恨我吧。”

“是我让你遭受的这么多。”

他来的时候手里还拿了一束花，是他自己种的，也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按照小视频里的样子轻松的找到客厅，并把那束花插进一个不显眼的花瓶里。

刚打算离开就被灵囝发现了。

可能灵囝看过她的记忆，也知道他以前发生了什么。

淡淡的问了句：“不打算解释一下了？”

“不了。”解释不清的，她不会相信，是个人也不会相信。

更况且她看到的是真的，只是他当时被蒙蔽了，清醒过来的时候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也改变不了她看到的是真的。

他一直管她叫小骗子小坏蛋，但其实他自己才是那个一直把她当成笨蛋对待的大骗子大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