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校?什么鬼东西?贾道安没有多问,回了张楚一个微笑,然后跟在他的身后,看到每一节车厢内都有三五名学生士兵,他们在挨个检查证件。
“学长,现在是戒严时期吗?”
“诶,彭城那边沦陷了,如今金陵这边人心惶惶,军区那里加固了防线,但为了杜绝出奸细,所有入城的人都要挨个检查身份。”
沦陷?战争?贾道安微微点头,但是没有细问,这种时候问出人尽皆知的事情反而会显得不正常,等到了城里再找报纸或者电脑打探消息。
张楚陪着贾道安回到他的座位上,又再次拍拍贾道安的肩膀道:“学弟,有空常联系。”
对面的胖哥明显是个有见识的人,盯着贾道安道:“小兄弟,你是第一军校的学生?”
“刚准备入学。”
“那以后可是平步青云了,尤其这战争年代,最容易捞军工。”
“老哥,我看你也是军人,咋了,退役了?”
“诶,”胖哥摇摇头道:“身子骨不行了,冲不动了,终身大事也没解决,家里急着,这不就退役回家结婚嘛。”
贾道安在回到座位上时就认真打量起了对面的胖哥,他手上的食指和中指上有很厚的老茧,一看就是长期拿枪留下的,而且面对这些学生士兵时,他还微微点头,一副在看自己的兵的模样,最让贾道安在意的是,他身上的军装明显不是麻布制造的劣质品,呵呵,应该不是个简单人物,难不成是大人物微服私访吗?
猛地,耳边响起“滴答”的声响,贾道安急忙回头,看到身后的一个老农将手伸入了背包中,一名学生士兵正站在他旁边等待检查证件。
“有炸弹!”
贾道安在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老农,一副落魄的打扮,但是脖子很白净,一看就不是做农活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坐在椅子上,腰板挺得笔直,若真是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坐着的时候一定是最放送的松松垮垮的状态。
这人有问题。
随着贾道安一声吼,下一刻,坐在对面的胖哥如同下山的猛虎,动作极为迅猛地出现在了学生士兵身旁,他托起跨在士兵身上的枪,抬手便是一发子弹,没入老农的脑袋中。
然后他没有任何停顿,直接将手插入老农的包袱中,拿出一个黑匣子,上面还有倒计时,只见他用力一按,黑匣子的表面便裂开,食指一弹,将盖子给弹开,露出里面的线头。
“呵呵,想什么玩意呢?这种劣质的炸弹也敢拿出来?”
胖哥微微一笑,然后用指甲掐断蓝色的电线,倒计时停止,成功拆除炸弹。
学生士兵被吓了一跳,直到炸弹被拆除他才反应过来,立刻端起枪对着胖哥道:“你是谁?”
胖哥摇了摇头,举起双手,道:“另外一份证件在我贴身口袋里,自己拿。”
然后士兵警惕地走近,从口袋里翻出一个红本本,然后立刻放下枪行了个军礼,激动地甚至说不出话来。
胖哥微笑着,拍拍士兵的肩膀道:“辛苦了。检查一下这人的来路,回去写一份报告吧。”
虽然胖哥是大人物,但是贾道安却没有跑去抱大腿,毕竟现在明显是在战争环境中,跟在大人物的身后,死的只会更快,也不知道在这边死了,是不是在现实中也会脑死亡。
火车很快到站,贾道安立刻拎起包下了车。
刚走出车站,就看到了“第一军校新生接站点”的牌子,他立刻走过去,已经有不少乘坐火车的新生排好了队伍,正在依次上车,同时在新生大巴车的两侧,有一辆坦克和一辆军用卡车在开道,其他的车辆都远远的绕行。
见到这一幕,贾道安才感受到第一军校的威严。
方才抽空的时候,他又掏出了检查时的绿色小本本,上面记载的信息是:
唐时风,男,出生年月:1981年2月27日,籍贯浙省。
同时在出省的时候,小本本出行记录上盖了章,时间是1999年!
1999年!又是彭城沦陷,难不成此时经历的是这个以唐时风为第一视角的那一场在现实世界中被抹去的战争吗?
这一下,贾道安更加激动了,毕竟他内心还是蛮中二的,对于隐藏在世界深处的秘密充满好奇,没想到现在竟然能以第一时间体验一下这个时期。
军校的大巴车在坦克和军用卡车开道下畅行无阻,花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金陵秦淮区的第一军校。
在门口,有扛枪的士兵在把守着,贾道安交了背包里的录取通知书,又核对了照片和身份后才被放入学校中。
“这是宿舍钥匙,根据学校地图自己找宿舍,在宿舍门口领军服和被褥。”
“谢谢。”
贾道安刚走出没多远,就看到了一辆明显是改装过的汽车从校外驶入,从窗户上,能够看到胖哥坐在副驾驶中,手中点着一根烟,盯着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一军校的宿舍很破旧,在贾道安看来就算是放在99年,也极为陈旧,甚至完全不符合第一军校的霸气,他领了东西后便来到了宿舍,发现竟然是10平米左右的单人间。
墙壁上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枪械匕首,每一个武器上都被标上了编号以及唐时风的姓名,这是提前分配好的。
枪械和匕首看起来都很新,贾道安拿起匕首,轻轻在墙壁上划拉一下,竟然在水泥墙壁上划拉出一条很深的痕迹,而匕首的锋刃没有任何损坏。
武器很高端,但是床铺却很破,一张生锈的铁床,上面落满了灰尘,不知多久没人居住过。
贾道安放下行李,他现在想要第一时间查询关于战争的消息,所以他决定去一趟学校的图书馆。
而且既然时间是99年,那么第一军校应该会有互联网,也可以上网查询一些资料。
然后,刚走到楼下,头顶出现一片黑影。
贾道安本能地往后微微一退,“啪叽”,一个人从头顶落下来,距离他不到半米,那人的脑袋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血液和脑浆混合,溅了贾道安一脸。
“草?”
贾道安不是变态爱好者,所以这惨不忍睹的画面冲击着他的脑神经,他忍不住趴到一边的花坛上大吐特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