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夜想着自己欠下的一千两,欲哭无泪。
但是若只能实现一件事,那么,便让师兄回来吧,终究错在自己,何不就此偿还。
想到他是因为自己受那些苦,云瑶夜怎么也不会安心。
“陛下,臣家嫡子陈以深曾因私通之罪发配边境,奴婢想让陈家接他回来。”
“陈以深?那个差点就嫁给月影乐的?”月未西听过一些传闻,倒疑心起云瑶夜为何要替他求情。
“陈以深他……”为了让月未西放下戒心,她只好顺水推舟道:“他本是我的意中人,却不料被月影乐看上,强娶了去。”
“原来是这样,那么,那个私通的人,是你?”
月未西笑意愈深,对这样的趣事生了几分兴致。
“陛下,我……”云瑶夜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我懂,年轻气盛,谁没个疯狂的时刻,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朕便也不好驳回你的愿望,朕准了。”
云瑶夜高兴得冲月未西一拜,太好了,师兄终于可以回来,终于不必在过苦日子了。
听说上官家又搬了新的地方,现在连朝廷都找不着人了,月未西夜里传召了上官容儿,上官容儿过了很久才到。
云瑶夜站在一旁,看着上官容儿一直跪在月未西面前,请求她恢复上官家的名誉,让上官家回到京城。
月未西现在正需要稳固根基,上官家那么大一个家族,受到处罚,能留上官家一条活路已是仁至义尽,还想要为上官家正名,上官容儿是什么人?是有特殊的能力,还是立了功,凭什么要帮上官家。
月影乐现在恨不得将上官容儿碎尸万段,若是个聪明人,便走得越远越好,还能大着胆子进宫面圣,虽说是皇帝召见,假如换作是云瑶夜,管她谁召见,哪怕赐她黄金万两,也是性命最重要,在月影乐还未兵败山倒时,带着自己一家滚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上官容儿已拿到解药,可听说新帝即将登基,她和新帝合作过,也想分一杯羹,给家人更好的生活,不在受人白眼,从而拜托贫困,虽是尚书府的女婿,但是终归是攀附了,尚书大人只好信守承诺,收下昂贵的聘礼,就当没有那个儿子,全然与她们断绝了关系。
尚书大人听说过上官容儿的一些风言风语,知道她以前在乐亲王府当差,后来得到一笔巨款,又游走皇宫之间,以背弃旧主来攀龙附凤,这般品性,尚书大人实在不敢恭维啊。
月未西本打算叫她将所有有关月影乐通敌的信件和证据全部烧毁,毕竟这些事一旦众所周知,不仅月影乐要完蛋,连带着她这个新帝也会失去民心,北月和罗生的关系就更加势如水火,先帝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停战关系,暂时不能打破,她现在根基不稳,身边忠臣不多,人人都盼望着她出些幺蛾子,以此借机生事,她自然要先保证月影乐的性命和王位。
毕竟,月影乐专权多年,还需要她来稳固权势,有她在,月未西的皇位才更稳固一些。
连先帝都杀不了的人,自是有一些本事,先将她利用起来,将这个皇帝坐稳了,才能慢慢将群臣的心收拢过来。
“上官容儿,你知道,朕叫你来,其实只是希望你能恪守本分,等朕做实了这个皇帝,在考虑为上官家正名也不迟,现在这个局面,你还是好好看清自己的能力,月影乐现在一句话,就能让你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