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往,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直杀到日头偏西,大战了百余回合,约定好明日再战,这才各自收兵回营。
柳涓生等众人站在城头自是看到了吴升的英勇,亲自走下城门迎接归来的众兵将,那颗不安的心这才微微落了下来。
还不等柳涓生说话,吴升已经拱手说道:“柳大人,今日与末将相斗之人想来应是贼人中为数不多的悍将,武艺虽并不精湛却有一把好力气。末将已经想出破解之法,明日取了他的首级前来下酒。”
“哈哈哈,好,到时本府定在圣上面前给你请功。吾有吴升,何惧流贼?”柳涓生大笑着说道,身后的众人一并跟着大笑起来。
马文这边,杨晨和大队人马早早地也赶了过来,见马文和那人的打斗仍未曾分出胜负,便一直站在后面给马文掠阵。天色已晚,安营扎寨,暂且不谈。
与南阳府里的安静不同,开封城经过了三天的艰难防守,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高迎祥大概也是有些着急,怕明军的援兵前来,没日没夜的攻打着。
据探子来报,距离开封城最近的明军此时大概还有半天的路程就要到了。打了三天,高迎祥的手下折损了近万的人手,而且手下的流民们也都没了最初的激情。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们当时那么顺利地攻下郑州,完全是巧合,否则没有个十天半月,哪怕城里只有数千守军,也是极难攻打的。
原本想攻下开封,好好会会里面姑娘的念头,也被一个又一个冰冷尸体上的鲜血给浇灭。能不能攻下开封,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疑问。
夜已深,高迎祥在大帐里捉急地来回踱步,两侧的火盆里烧着烈火,往外散着光亮。整个营地里到处都是乱糟糟地,呼儿唤女声不绝于耳。
粮食虽说还算充足,可是最令高迎祥担忧的不是这个,而是那即将抵达的援军。而且,还有之前那些一直追赶自己,想要把自己等人围死在焦作的数万明军。
领军的可是他的老对手——洪承畴。
明军援兵最近的还有半日的路程,这个半日说的是白日,晚上定然要歇息。但是也说不准领军的将领知晓如今情况的紧急,连夜赶路。
想到这里,高迎祥猛地掀开大帐的帘门,朝着站在门口值守的亲信说道:“来人,将各个首领叫过来,就说有大事需要商议。”
不一会,几十个打着哈欠的流贼头目陆续走了进来,表情很是困惑,不知道高迎祥这么晚了,又把他们召集起来是何意。
唯独那个戴着白色毡帽的大汉,双眼炯炯有神,即是第一个到的,也是穿戴最为整齐的。胸甲、护心镜、臂甲·······全都佩戴完好,看样子说不好也是半夜未睡。
高迎祥看出众人的困惑,将事情的紧迫分析给这些头目,希望能从众人的表情上寻找到一丝丝的慰藉,谁知,打哈欠的还是打哈欠,眯着眼的仍是在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