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人欣然领命，声音震得屋子都有些发抖。

这时，一个声音从角落处响起，大概是他加入到杨晨的队伍后第一次在这种场合说话。

“掌盘，本······在下想要和大明师长一同前往开封，从小听闻开封城内多繁华，一池春水不停地流。如今有这个机会，自然是要去见识见识，还请掌盘圆了在下的心愿。”

说话的世孙，起身时身影微微顿了一下。

杨晨和他对视许久，发现卢天一的脸上一直露着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好，注意安全。”还真是个捉摸不透的家伙。

··········

开封城，泛着香气的惠继河依旧在无休止地流淌着，两岸那些廊船不分日夜地在河上飘荡着，醉生梦死着每一天的太阳和月亮。

无论在哪朝哪代，妓院的生意都会很火的，这一点老鸨深信不疑。所以哪怕是城里许多的的青壮都被赶去守城，她的心里依旧是没有太多波澜。

“那帮挨千刀的，把老娘的客人都给拐跑了。”她嘴里嘟囔道。

周王将王府的大门敞开，自己亲自坐在前堂。府里除了三百家仆，护卫全被他赶到了城墙上，在大是大非面前，周王还是分得清的。

同时，周王又命人往城里那些大户的府上募捐，粮食也好，金银也罢反正是对于守军有利的，他都来者不拒。

那些当地的豪强士绅，大都看在周王的面子上，纷纷慷慨解囊。有的出三万两白银，有的捐两万石粮食，总之，没有一个不捐的。

一圈下来，竟真让周王筹集到了五十万两白银，二十万石粮草。

当周王派人把这些东西抬到站在城墙下的范家瑞和王镇面前时，这两人一脸的喜色。原本因为河南都司里银两缺乏的问题，这下也迎刃而解。

两人心里甚至都不约而同地想到，若是打完仗，是不是还能剩下些银子？这样一想，原本打算为了激励众人，杀一个敌人就赏银十两，后来两人都打算要不五两，到了最后又成了三两······

而且这三两，士兵们能不能领到都是个问题。

到了下午，西边遥遥起了烟尘，派出去的探子已经有人赶了回来，说话的时候结结巴巴，喉头蠕动了好几下这才说出声音：“大人，贼人来了。”

“有多少？”范家瑞问话的时候，自己都没发觉他的声音有些发颤，站在一侧的王镇虽说发现了，却没有提醒。

“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