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早起的农夫,见到一支不知从何而来的大军第一印象就是跑,慢慢地,消息传到了信阳城里。
知州正美美地做着他的春秋大梦,便被自己的手下晃起,一脸惊恐地喊道:“大人,不好了,杨晨那厮来了。”
“嗯····嗯?来了?”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知州徐湘泉听到消息后,顿时一个激灵,眼里露出精光,外褂都顾不得穿,匆忙就要往外跑。却被那些接到消息早已来到院子里等着的士绅豪强给堵了个正着,而且来的人越来越多。
见知州出来,众人的心绪方稍稍安定,忙出声问道:“大人快些想办法才是,我等全都仰仗大人了。”这些人的神情很是着急,甚至有些逼迫的意图。
他们的钱财固然是可以带走,但是土地和家业可全都在这里,要是现在逃跑,那就是弃祖宗的家业于不顾,成了那不屑子孙了。
徐湘泉见状忙说道:“大家莫慌,本官这就前往城头迎敌,同时各位回家把壮丁都组织好,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都带到城头集合。相信我,坚持两三天的时间就会有援军的,众位大人不会忘了咱们信阳城的。
杨晨这厮不过是土鸡瓦狗尔。”
知州大人那信心十足的语气,无疑给在场的众人打了气,气氛一扫刚才的愁苦变得有些激昂起来。这个说我张家出三百壮丁,另一个说我刘家出米三千石。我出二百······
不一会,原本堆满整个院落的人都走了,回家准备去了。
刚才把知州喊起床的那个下人这时也有些跃跃欲试,摩拳擦掌道:“大人,咱们是不是也该上了!”
听到仆人的话,徐湘泉头都不瞥,轻声说道:“本官让你收拾的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大人,我这就带着夫人出城,寻得安全的地方后再回来寻大人。大人,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呐。”
这小厮心里甚是佩服知州大人的英勇,抱拳说道。
谁知,徐湘泉就像是瞧弱智一般,瞅了他几眼,直把他盯得头皮发麻这才说道:“老子也走,抓紧!”
·········
徐湘泉穿着下人的衣服,和家眷坐在马车里,后面跟着两车的货物。将帘子轻轻地掀起,只见到处都是乱糟糟一片,往日热闹的街上也没了卖小吃的喊声,都是匆匆忙忙的身影。
只不过众人表情不一,有喜有悲。总结成一句话就是:富人愁,穷人乐。
徐湘泉根本就没打算过抵抗,信阳卫已经没了,就凭自己信阳城里的两千名守军和几百衙役,那是完全不够的。
自己这些年捞了十几万两银子早就心满意足了,在听到杨晨攻打下光州之时,他便神神叨叨的起了一卦,推算出下一个进攻的目标必定是信阳。
一面大骂晦气,一面命人收拾财宝,把房产和土地全都拍卖折了现。若不是这县衙没人敢买,说不得他连这也要卖了的。
同时把县衙里的贵重物品全都打包带走,边边角角都不放过。
今日听到杨晨终于来了,坐在马车中甚是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手指不停地掐算着,嘴里嘟嘟囔囔。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脸色顿时愁苦起来:
“嘶,这卦象怎么有了变化。”
坐在一旁的徐夫人见他又犯起了病,伸手打了他胳膊一巴掌:“你怎么又神神道道起来,莫不是又犯了脑疾?”
听到夫人的话,徐湘泉忙将手背在了身后,露出笑容赔起了不是。
只是将头露出,对着赶车的仆人催促起来:“再快些,从南门走。”
··········
信阳城里的士绅豪强已经带着家丁纷纷赶到了城头,粗略一看加起来得有万人。不远处堆着一摞摞的麻袋,里面盛着米。
为了保卫信阳城,这帮人算是把老底都掏了出来。
只不过左右瞅了一眼,就是找不到徐大人的身影。此时,站在城头上,似乎已经能够看到远处激起的尘埃。
“来人,快去催催徐大人。”
有的家主沉不住气了,派人骑快马而去。
来人到了县衙后竟傻了眼,偌大的州府竟找不到一个活人。
跟着徐湘泉走了已经走乐,不跟着走的已经逃了。
来者无奈,只能是将消息汇报回去,气得这帮家主嘴唇发青。“可恶,这厮昨夜刚刚要了我五千两银子,说是要给我谋个官职。”
“巧了,他也说给我谋一官职,只不过要了我三千··········”
···········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