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什么?她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师兄说我就和正常人一样,干啥都可以,为何要难过?”不都一样的活么。
帝熙哑口无言,是啊,活着就好,其它的不重要。
焦味自火堆上传来,凤月低头一看,脸色黑了:“你看着点啊,烤焦了。”
帝熙手忙脚乱的把鱼拿开,可是已经晚了,下面的已经变成碳了。
这种活他终究是不擅长的,以前出去时都是凤月照顾着他。
“不用了,上面还是好的。”凤月不介意的拿过来。
她很好养活的,吃的方面从来不讲究。
吃饱了,困意袭来,凤月靠在一棵树上休息,帝熙把外套披在她身上,随手结个防御结界,他靠在她的身旁,静静的看着她。
后半夜,熟悉的桀桀声响起,凤月和帝熙惊醒,两人举目四顾,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一丁点声音。
“你听到了吗?”凤月惊疑不定的看着帝熙。
帝熙点点头,又不是耳聋了,自然听到了。
那就不是她重听了。
“你觉得那是什么声音?”凤月五指收缩。
那东西必定一直在暗处看着他们,现在只发出声音不攻击想必是在跟他们示威呢。
“不知。”光凭点声音,他还无法判断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有魔气。”二大爷突然自灵兽袋里伸出脑袋。
魔气二字让凤月心头一震:“这世间有魔吗?”
“有神族自然有魔族啊。”二大爷摇摇脑子:“不过魔族在这里很少了,他们都被赶走了,这里怎么会有?”
这是个修灵大陆,不仅仅人修灵,兽也修炼,其中一般人以天地灵气修炼,一小部分以阴气修炼,如傀儡师。
兽也一样,以天地灵气修炼的成了正常的灵兽,不以正常方式修炼的成了魔。
上古时期,魔族横行,到处烧杀掠夺,神族出动,几尽灭族才把他们封印在西方。
“魔分两种,正常的魔只是有魔性,不能说它们凶残,其中一种走火入魔的那种才是让人害怕的。”兽灵智不全,没有特定的修炼功法,很容易走火入魔。
当然,魔也不特定于兽,也有人,傀儡师也算是魔的一种。
“这里是上古凶阵,有魔不足为奇。”凤月顺顺它有点乱的羽毛。
“上古凶阵?主人你来这里作甚?”二大爷从灵兽袋里飞出来。
它睡了一觉她居然就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了,大爷的,能不能跟它打声招呼?
凤月把它抓回来:“激动什么?我是不小心吊进来的。”
别说得她好像自愿进来一般,她完全是被逼的好不好。
“不是,主人,上古凶阵没有阵眼,唯有以活人做祭才能出去。”二大爷欲哭无泪。
她好死不死的进到这里,不是要命吗?
“什么?”凤月和帝熙不敢置信的看着它。
“你说的是真的?”凤月摇晃着它。
不带这么坑人的。
“是的,上古凶阵主要是用来困魔族的,魔族进了就再也出不去了,其它生物要出去的话唯有以灵做祭,困住里面的亡魂。”此凶阵是最凶的阵法,没有之一。
她居然掉到这里,二大爷整只鸟都不好了。
作死都不带这样的。
“没有第二个办法了吗?”凤月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二大爷垂下脑袋。
这个阵法它们神族经常摆的,它比任何人都熟悉。
以灵做祭,凤月勾唇:“这里总有活物的不是吗?”
“没有,只有魔物。”二大爷感受了一下摇摇头。
这样的阵法里怎会有活物?她不要想太多了。
“那有办法毁了这个阵法么?”帝熙不死心的问。
毁了?二大爷愣了下,红色的眼眸亮了亮:“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试一下。”
上古凶阵主要的作用是缚灵,故而里面有很多压制灵气的小阵法,他们或许可以把那些阵法破坏,把灵气释放进来,或许阵法就破解了。
凤月摊开手,白光在掌心里闪耀:“这不是有灵气吗?”
虽比不上外面,但好歹有啊,比起之前的强多了。
“这都是死灵气,是亡灵临死之前的灵力所化,并不是真正的天地灵气。”真正的天地灵气应该是充满生气的,不是这般死气沉沉。
灵气居然还分生死,凤月扯扯二大爷的羽毛:“看不出来,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
“那是,我可是上古神族。”二大爷傲娇。
它当时耗完灵力而死,没有灵气,无法涅盘,只能把自己缩在蛋里沉睡,结果一睡就睡了上万年。
要不是火的炙热把它唤醒,估计它还要继续沉睡呢。
帝熙看着凤月手心中火红色的鸟,皱起了眉头:“上古神族就长这样?”
没看出有啥不一样啊。
“我是凤凰,凤凰。”二大爷全身羽毛都竖了起来,听听他的语气,什么叫就长这样。
它长啥样了?
没见过凤凰吧,土包子。
“你还是我捡回来的呢。”帝熙没好气的说道。
当初是他把它从洞穴里面捡出来的,凤月还担心出来的是条蛇呢。
“别胡说八道,我只有一个主人。”二大爷用翅膀勾住凤月的脖子。
认亲都不带这样的,别以为他随口一说它就信了。
“好了,二大爷,你能告诉我魔物到底在哪吗?”凤月把它自脖子上拽下来。
在解除阵法之前应该要先把他们给解决了,不然他们估计会先把她给解决了。
“主人,你最好能躲就躲。”凶阵里的魔物都充满了戾气,她不是对手,它神力又未复,她最好不要正面碰上。
“那你先告诉我,怎么躲?”凤月翻翻白眼。
她自知自己的能力,只是自己的一切都在别人的眼中,想躲都没法躲啊。
二大爷回头,嘴巴咬住自己的翎羽,用力一扯,把翎羽扯了下来。
“你疯了吗?”凤月大惊失色。
它有多爱自己的羽毛她是知道的,平时掉了点绒毛都大呼小叫个半天,翎羽是它所有的羽毛里最漂亮的,它最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