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傀儡是随着帝熙一起变强的,早在他体内根深蒂固,要拿出来不容易。
她必须得想个办法。
她才不信宋静说放过他呢,她恐怕要借帝熙的手结束南朝。
“阿远,种植的傀儡术可解吗?”凤月问道。
她在不停的翻着书,可是她把整个藏书阁翻遍了也没找到解救的办法。
“月儿为何问这个?”徐尚远自她手中抢过书。
听说她这两天不吃不喝的把自己关在这里,他觉得不对劲,赶过来一看,她被一堆书埋住。
帝熙居然对她置之不理,徐尚远脸上隐约带了怒气。
“哎呀,你别问了,你就告诉我,能不能解。”凤月再翻另外一本书。
“你是说用心头血种植的傀儡术么?”傀儡师修炼到一定程度以后就可操纵人,修为不够的傀儡师想要操纵人,就用心头血喂养木偶。
最后把木头种入想操纵人的心头,被种植了的人只能听从傀儡师的指挥。
“没错,就是那种,有没有办法可解?”凤月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徐尚远呼吸变轻:“月儿先告诉我,谁被谁操纵了?”
她想解谁的傀儡术?
“阿远,你先告诉我。”凤月坚持。
“如果我说没办法可解呢?”徐尚远拳头握紧。
“凡事皆有办法。”凤月目光坚定,她就不信这世上有她办不了的事。
她一定要找到办法。
“帝熙对不对。”徐尚远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把那名字吐出来。
凤月手顿了下,继续查找办法,头都不抬的说道:“阿远知道了何必再问?”
“要清醒也不是不可能,强大的刺激还有杀了傀儡师。”
“杀了傀儡师阿熙不是也得死吗?”喂了傀儡师的木偶,傀儡师没了,木偶也得死,现在宋静的丝线缠了帝熙满身,宋静活不了,帝熙也就没命了。
“嘭。”门被人推开,帝熙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在这?”帝熙满眼凶光的看着徐尚远。
凤月拦在徐尚远面前:“阿熙。”
“啪。”帝熙狠狠打了凤月一巴掌,凤月的脸立马肿了起来。
“帝熙。”徐尚远眸色无暖,就要抽出自己的兵器。
凤月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快走,帝熙已经被宋静给控制了,宋静不过是不想她好过而已。
徐尚远无法,只能离开。
“做好怎么死了吗?”帝熙的大手捏住她的咽喉,把凤月揪了起来。
“阿熙,你醒一醒。”凤月艰难的说道,她的手慢慢的抬起,轻触他的脸。
鲜血的温热让帝熙清醒过来,看到被自己掐住的凤月,他神色迷茫:“月儿。”
“阿熙,没事。”凤月见他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轻轻抱住他。
“月儿,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对她动手?他怎么可能会对她动手?
凤月想说什么,接触到暗处警告的眼神,只能把唇边的话吞了回去:“阿熙,我累了,你回去吧。”
“累了难道你要在这休息吗?”帝熙看看散落在四处的书。
“回去吧。”凤月抓起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出了藏书阁,走在走廊里,宋静静静等候在一旁,一袭红裙,没了以往的纯真,美艳夺人。
“你想破解傀儡术?”宋静看着凤月。
凤月也没指望过能瞒得住她:“是啊。”
她一定要把帝熙救回来。
“除非杀了我。”宋静站在她的面前:“你动手啊。”
凤月看着身旁一动不动的帝熙,像个木偶人一样的帝熙,手指微缩:“宋静,哪怕是鬼,我也会把你扯入地狱。”
她不要得意太久。
“我现在就在地狱,你以为我怕吗?”她谋划了那么久,等的就是这天,现在她国破家亡,还有什么可怕的?
“倒是你,辛辛苦苦打下这一切,最后落得和苏意一样的下场,不知你会不会觉得非常的痛苦。”宋静笑得妩媚,万种风情浮现。
“再给我两天时间。”凤月谈条件。
“凭什么呢?”宋静轻轻的问,作为一个将死之人,她拿什么来跟她谈条件?
“死法由你来定。”她随她处置。
“哈哈哈哈,这个我倒是喜欢。”宋静鼓掌。
就这样,凤月争取到两天的时间。
两天,她终于查到办法,看着上面的办法,凤月笑了,这是她病了以后第一次笑得那么灿烂。
“月儿。”徐尚远闯进来,手中拿着什么东西。
凤月把书本盖上,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并未消散:“阿远,有事吗?”
“月儿,跟我走。”徐尚远抓起她的手。
凤月不懂痕迹的避开:“走?去哪?”
“去哪里都好,我们离开这。”徐尚远正色的看着她。
凤月的目光定在他的手上:“那是什么?”
徐尚远叹了口气,把东西摊在她面前,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帝熙要娶宋静。
凤月冷笑:“那也得看她有没有命。”
“月儿,你想干什么?”徐尚远抓住她的手臂。
“阿远,谢谢你,但是我不能丢下阿熙。”她一定要救他,一定。
徐尚远的手垂落:“他当真那么重要?”
“比我命还重要。”凤月看着天空,低低回答,很小声的答案,徐尚远依旧听到了。
他转身,苦笑,须不知,她的命也比他的重要。
两日之期很快到来,凤月头一次穿上红衣,火红的衣服如那艳红的嫁衣,灼伤人的眼睛。
她的背后的一片火海,她怀里抱着一颗蛋,不远处站着帝熙,还有挽着他手的宋静。
凤月神色平静,不起半丝的波澜,那样子不像是去赴死,更像是赴宴。
“你该开心,我还给你留个全尸不是吗?”宋静弹弹指甲,脸上满是得意。
凤月点点头:“的确。”
火海蔓延,很快到了凤月的脚边,她定定的看着帝熙,对方眼里满是厌恶,好像恨不得她快点去死。
虽然知道他是被控制的,凤月心里还是觉得心痛。
原来,她受不了有一天他用那样的目光看着她,原来,她受不了他把她当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