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语气,没有半分温度,毒辣的目光落在人的身上,给人一种毒蛇爬过背脊的错觉,让人不寒而栗。
“不必了。”徐尚远往里走。
他知道怎么做。
“爹,奶奶,你们是不是该解释下?”徐尚远把尸体仍在高位上的人面前。
居然派人去杀凤月,他们是疯了吗?
“那个祸水留在世上只会害了你。”他看看他变成什么样了?不知道振兴家族,就知道看书看书。
在没遇到凤月之前他不是这样的,和她在一起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
“害了我,为何你们不说是你们一直逼我?”徐尚远神色嘲讽:“要不是她,你以为我现在还能站在这?徐门能高枕无忧?”
“我对自己发过誓,谁都不能伤害她。”
“逆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对他们动手不成?
他真的是疯了,全都是那个女人害的。
“来人,看着他们,除了我,什么人都不能见。”徐尚远甩袖离开。
他不可能杀了他们,他要囚禁他们。
“这般结果,你可满意?”徐尚远看向站在树下的帝熙。
满意么?他其实更想杀了他们,但是事关徐尚远,他真要是动手,她会恨他的吧。
居然会害怕,他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帝熙摇头。
“不能再有下一次。”帝熙往门外走。
凤月醒来时觉得好了很多,除了用不上力气之外没有任何的问题。
真的是要命,这个时候用不上灵力,南昊今日就到了,靠靠靠,不掐死他她会留下遗憾的。
“我以为你会更担心凌宣起兵的事情。”帝熙把药递到她唇边。
凤月看着那黑糊糊的药,不情不愿的张开嘴,喝完以后口腔里又满是苦涩。
“办完这件事就该出征了。”凤月看着窗外。
她的内伤那时候应该好了吧?
“这种时候还想着出征。”帝熙嘲笑她,她现在连骑马的力气都没有。
凤月气得想捏碎他的脸,他那是什么表情?什么语气?
“你还是安心养伤吧。”帝熙把碗放了下来。
凤月试着动了动,不疼,更大幅度的动了动,还是不疼,但是好累。
“阿熙,你不会又让我睡觉吧?”她不要。
这么敏感时期,她害怕她会一睡不醒。
“我倒是想。”但是不行。
他现在也有点束手无策,她的内伤实在是太严重了,只能靠调养,急不得。
“没事。”凤月看出他的担忧,笑眯眯的安慰。
帝熙不去看那张过分明媚的脸。
“四小姐,世子爷来了。”影一敲门。
帝熙坐在榻上,把位置让了出来,想让他出去是不可能了的,他最多让步到这里。
“让他进来吧。”凤月有气无力的道。
软绵绵的声音,温柔动听,完全没了锐利逼人。
徐尚远的手顿了一下才推门进来,凤月躺在床上,脸色白如纸。
“月儿,对不起。”徐尚远垂着手站在她面前。
凤月愣:“无缘无故的干嘛说对不起?”
徐尚远看向帝熙,帝熙只顾看着凤月,连眼角都没有给他。
他竟然没有告诉凤月。
“你们怎么啦?有事瞒着我?”凤月的眼神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背着她做了什么?
“没有什么,听说你受伤了,我……”话到后面,徐尚远不知该怎么说。
凤月受了多重的伤他是知道的,在这个时候他的家人居然对她出手,分明是想她死,他有何脸面对面对她?
“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凤月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对他安慰的笑笑。
徐尚远心里的内疚更深了。
帝熙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表面上却没有说什么,凤月重情重义,他不想她为难。
有的事情,她不知道比较好。
“你为何不告诉月儿?”徐尚远看着漠然的帝熙,他突然发觉,他看不懂他了。
或者帝熙就是这样的,做事向来随心所欲。
“为何要告诉她?我不是都解决了么?”帝熙反问。
告诉她,让她伤心还是让她苦恼?
无论哪一种,凤月都不需要。
她搞不定的,他全替她搞定,她摆不平的他全替她摆平,她只需要好好的呆在他的羽翼下就好了。
“这件事我不希望她知道。”帝熙说道。
“谢谢。”
“不用谢,谁让她在意你。”
徐尚远错愕,这人,竟然做到这样,连她在意的人都顾及到。
“你干什么?”回到屋子里,帝熙看到坐起来的凤月,脸色瞬间黑了。
她是想死吗?他准许她下床了吗?
“翼王回朝,作为臣子的我们难道不要迎接吗?”凤月侧眸。
完美的侧脸,如同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好看得过分,如果减去那病态的白的话就更好了。
“没你啥事。”迎接是南墨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
只要得知她出事,别人会派更多的人来,其他人她不敢说,但是单单公孙御和慕容溢就不会放过她。
“我会保护你。”帝熙语气里满是决绝。
谁敢伤害她,他就灭谁。
“南昊带了一支军队回来对不对?”南昊敢回来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请神容易送神难,他没捞到点好处是不会回去的了。
“阿熙不用多说,我没事。”凤月坐在了梳妆台前,她拿起桌上的胭脂,仔细的涂抹着她那张过分苍白的脸。
太病态总是给人一种好欺负的错觉,那样太不像她了。
帝熙捏起她的下巴:“你一定要和我对着干吗?”
她真的觉得他会放任她去吗?
凤月挑眉:“我以为我们早已达成了共识。”
她如果不想成为别人的猎物的话最好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