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皇上,有件事臣觉得有必要说明。”徐尚远把自己见到苏双时的画面描述了一遍。
“皇上,你听臣妾解释,是有人陷害臣妾,皇上明鉴。”苏双挣脱侍卫的手,跪在了地上,朝南墨走过去。
“按照南朝律法,不知检点,有失体统的皇后,理应问斩,以儆效尤。”一旁的徐尚远朗朗说道。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每个字都化为无形的利剑,插中苏双。
苏双面色惨白,眼神涣散跌坐在地上。跟了南墨那么久,再笨都有点了解他了,当他沉默,不再和以往那般焦急的冲上来,抓住她的手时,她就知道他的决定了。
“哈哈哈哈,南墨,我死了你休想独活。”苏双突然疯狂的大笑。
南墨蹙眉,脸上出现了厌恶:“把这个女人拖下去。”
“慢着,我自己会走,等我说完我就走。”苏双面目狰狞的回头瞪了一眼意图上来拖走自己的侍卫。
宛如厉鬼般的眼神,骇得那些侍卫再不敢动弹,悻悻的站在那,踌蹴。
“难道你不奇怪,为何你有时会心疼吗?”苏双目光诡异的看着南墨。
南墨的眼神有一刹那的迷茫,复变得清明:“你是不是对朕做了什么?”
“没错,我给你喂了蛊,叫返情蛊,你中了那种蛊虫以后,就会爱上我,所以你杀了苏意,我还催眠你,借此来迷惑你,只是想不到你这般绝情,这样都要杀了我。”苏双满脸的不甘心。
喂养人死了,以她心血为生的蛊虫自然是跟着一起死。因祸得福,南墨的蛊虫就这样解了,过往的记忆也一幕幕的回笼。
他对苏意许下的承诺,他对她说过的话,一句句在脑海里回放,还有苏意死时的诅咒,被千刀万剐时的惨状,全像潮水般涌向他。
“啊。”南墨疼得大喊。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他是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凤月心头一窒,手中的帕子握不住,就那样掉在地上。这是怎么啦?凤月捂住心脏,伸手就想去捡地上的手帕,一只手比她快一步的捡起。
“不舒服吗?”帝熙捡起帕子,蹲在她身旁,快速抓起她的手。
“没事。”凤月有点心烦意乱的想收回手,帝熙却抓得更紧。
皇宫里的消息,他收到了,在苏双说出第一句话时,他的心情就变得很烦躁,坐立不安之下,就过来她这边。没想到还未稳住身子,就看到了刚才一幕。
“月儿在想什么?”帝熙把她锁在怀里,有点咄咄逼人的问,那模样竟是容不得她退避半分。
“没想什么,就是刚才有点头晕而已。”凤月对他翻了翻白眼。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该怎么告诉他?
“如果南墨回心转意,月儿还会接受他吗?”帝熙突然问道,语气平静得和平日无疑。
凤月身躯颤抖了下,嘴唇在刹那间失去了颜色,抖索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阿熙这话问的好生奇怪,我和皇上从未情投意合过,何来再接受一说?”过了良久,凤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南墨是她心里最深的痛,曾经用尽全身力气去爱的人,说不爱就不爱,说放下就放下那是不可能的。不可否认,时至今日,他的名字对她仍旧有影响,但是那又怎样?
她和他之间,隔了一条命,一辈子,那刻骨铭心的痛,再多的爱都填补不回来,所以,她和他再无可能了。
凤月从来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她办事利落,对待感情也是如此,她说不要就不要了。丢弃的东西,何必再捡?逝去的情义,何必留恋?
“月儿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帝熙抱紧她。
她是他一眼就相中的,所以,她只能是他的,谁都不能觊觎,更别想抢走。
“是,阿熙赶紧放开我,我正在绣花呢。”凤月没好气的推开他,把他手里的帕子重新拿过来。
帝熙端详着她手里的花,看了半天,都看不出那到底是什么鬼。
“月儿你刚才说那是什么?”帝熙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听力。
“花啊。”凤月头都不抬的回答。
“看不出来。”帝熙摇了摇头,这人与众不同就罢了,怎么绣的花也与众不同?如此出格,真的好么?
“你可以圆润的离开了,好走不送。”凤月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是绝对不会告诉他,这是他的生辰礼物的!
“今天我来还有个消息要告诉月儿的。”帝熙两指一掀,对面的一把椅子飞起来,落在了凤月身旁,帝熙坐了上去。
凤月只觉得一阵阴影笼罩,接着自己就落入个温暖的怀抱,帝熙两根手臂牢牢的缠住她的腰。
“你热不热?”凤月无语,现在是三伏天,她还穿的厚厚的,他身上的衣服也不少,还要这样靠在一起,难道不热吗?
“不热。”帝熙把头搁置在凤月的肩窝上,眼睛眯了起来:“有刘羽的消息了。”
“他在哪?被谁给抓走了?”凤月想转过头,无奈动弹不得。
“慕容溢,他想知道鬼影军团的下落。”帝熙懒洋洋的说道。
鬼影军团,凤月眼眸里掠过冷冽:“那也得看他指不指挥得了。”
鬼影军团,是她培养的秘密部队,类似于现代的特种兵,能侦查,野战,用毒,无论是个人作战和人团队作战能力都很强。鬼影军团一共有万人,早在她培养成以后全都分散在三军里了。
“传说鬼影军团神秘,强大,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由苏元帅领导,每次都在战争最关键时出现,来去匆匆,每个人都蒙着脸,没人见过其真面目。”帝熙目光灼灼的看着凤月。
“不知月儿把他们放到了哪里?”
这人,是认定她是苏意了是吗?可惜,她就是不承认。
“这话阿熙应该问地下的苏元帅去。”凤月笑眯眯的回道。
帝熙也不气,她愿意当凤月就当凤月好了,没啥不好。凤月一直是他的凤月,苏意,是天下的苏意,故,他宁愿她一直是凤月。
“慕容溢对刘羽做了什么?”待把帝熙的好奇打发走了以后,凤月才问自己想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