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瞪得老大，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

“什么？你说万事通没有死？”

曹操默然。

因为曹操说过的话，很少重复第二遍。

何方看了曹操半天，一直都没有等到曹操的答复。

何方回过头，看着万事通的尸体。

一动不动！

不仅如此，就连呼吸和心跳都没有。

何方仔细回想着之前的情景。

他刚刚凑近万事通身旁，去观察万事通的呼吸，聆听万事通的心跳。

根本没有发现任何有生命的迹象！

如今曹操竟然说万事通还活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何方带着疑惑和好奇，再次来到万事通的跟前。

何方摸着万事通的额头，感觉到的是冰凉。

此时的万事通，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一个没有呼吸和心跳的人，怎么会是活人呢？

何方不理解，回头看着曹操：“你为什么说他还活着呢？”

“因为我刚刚看见他的耳朵动了。”

沉默。

还是沉默。

何方知道，曹操说的“刚刚”，一定是大乔奏乐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的关注点在大乔的身上，在大乔的洞箫上面，也在周围那群佛门子弟的身上。

而曹操的关注点，竟然在万事通身上！

何方有些疑惑：“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会去看万事通？”

“因为我感觉他还活着。”

“你为什么有那种感觉？”

“因为我见过的死人很多，还没有哪个死人像万事通一样。”曹操淡淡道。

“我见过的死人也很多，我觉得万事通已经死了啊？”

“我见过的活人更多，我感觉现在的万事通更像一个活人！”

何方默然。

曹操说的没错。

经常经历杀戮的人，最懂一个人在将死之时的状态。

曹操懂，何方也懂。

但是曹操说的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何方不懂。

但他有嘴，他可以问：“我还是不懂。”

“这些年，你一共杀了多少人？”曹操淡淡道。

何方的眼珠子翻来翻去，还是想不出一个具体的数字。

何方干笑着：“我已经记不清了。”

“但我这些年只杀了一个人。”

“你杀的那个人是白狐。”

“你经历的死人多，我经历的活人多，所以你比我更了解死人，我比你更了解活人。”曹操淡淡道。

何方点了点头。

“如果万事通刚刚已经死了，你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对。”何方微微皱着眉头：“但我当时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我不确定他是否健在！”

“而我感觉他和咱们一样，都是活人。”

何方默然。

此时的他，还能说什么呢？

“尤其是他刚刚，当他听到萧声之后，耳朵动了一下。”曹操淡淡道。

“死人是不会动的，死人的耳朵更不会动！”

“所以，他还活着。”曹操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