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继续说着：“我不是想着办公室我比较熟悉，你有些犄角旮旯容易漏查，有我在的话，就不担心。”

小周刚入嘴的珍珠，差点把他呛到。

“你可比狐狸狡猾！”

他想了想，唐栗这块狗皮膏药，既然黏上了自己，想要轻易摆脱也不容易。说不准她确实能帮上自己。

“但你只能坐这儿，”小周指了指门口的沙发，“不许再得寸进尺。”

“遵命，周长官！”

周毛威先去了厨房。

厨房是狭长格局，一共有四个冷柜。靠外的是两个四门冷柜，中间隔着炸炉、保温台、水池和操作台。一张卧式小冰柜放在里面。

装有何静尸体的二门冷柜，紧挨在小冰柜边上。

“我倒是好奇，为啥这个冷柜是空的呢？”他对坐在外面的唐栗喊道。

“这个冷柜是新来的。”

小周往外走了几步，招呼唐栗过去。

“你站在警封线后面，别踏进厨房。”说着指了指黄黑色带子，“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多废话。”

“其他都装满产品，这里面咋啥也没有。”

“我在这还是挺有用的吧！”唐栗眼睛一亮，得意的神色爬上了脸颊。“这冷柜一周前才到，新的冷柜不能马上放东西，要先预冷两三天，让内部环境冻起来。”

小周觉得她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有这说法？”

“你有没有常识？”

他啧了一声，“话再多，把你请出去。”

唐栗心里不爽，奈何陪着笑，做了一个把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尸体已经搬走，应该是在费医生的解剖室躺着。她想象着费臻笙身穿白大褂，拿着解剖刀的样子，修长的手指真心好看。

“之前用鲁米诺试剂，血迹主要集中在厨房这块。”

周毛威打断她的想象。

“看来第一案发现场就是这里。”

“但表面来看，地板、墙面都很干净。表示有人费了很大力气，专门清洁过。”

“潘姐和李齐有说过，他们周六来办公室的时候，都闻到消毒水味道。”

唐栗把两者联系起来。

“所以杀人、藏尸、处理，整个过程，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

小周打了个响指，表达认同。

“那最可疑的就是戴天明了！”

“为什么这么说？”

唐栗对周毛威的智商一直有问号。

“潘姐早上闻到的味儿，那表示在她来之前，何静就死了。晚上8点戴天明还在办公室，除了他，谁还有机会？有时间？”

他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你就敢保证潘田田没晃点你？不是她早上行凶，然后故意提到消毒水？”

她嘴一撇，“果然还是不能没有我。”

“自恋狂！”

小周嫌弃的看着她陷入自我良好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不了解何静，她是个表现欲非常强的人。所有工作都会和戴天明提前说，只有老板点头，她才做事。”

她看着周毛威，继续道：“所以如果她周末会来公司加班，戴天明一定知道！”

小周顺手敲了唐栗的脑袋。

“有点小智慧。”

“我娘舅不在，你胆肥啦！还敢对我动手动脚了。”

“逻辑上说的通，可是办案还是需要证据，法官只信证据！”

唐栗对他又是一个白眼攻击。

“那你还不快找！”

“你说的容易，你们厨房堆的这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从何找起。”

“你慢慢找，我是嫌犯，门口沙发等你。”她故意挤兑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