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线?”娘舅听得不明不白。
“赵若琴已经死了,我知道她尸体藏在哪儿。”
他瞬间来了劲。
“偌大个警局都没人找到,你说她死了,还知道抛尸地点?”
“没错,她的尸体一直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娘舅警觉的看了眼四周,小声的问唐栗,“你的意思是,在这儿?”手还配合的指指地面。
他愤恨地拍着桌子,“凶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尸体埋警局!”
“什么和什么呀……”唐栗对娘舅的理解能力表示无语,“我是指她的尸体藏在张文兵住的地方。”
再次来到这个静谧的小区,像一座荒岛,没有人烟气息。
“咦,几大坛子花花草草咋不见了?”
唐栗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时髦老阿姨走了出来,看到好几个警察站着,心里抖抖霍霍。
“最近招什么邪了,三天两头有警察来。真要去烧香拜拜了。”
“你站住!”
娘舅把她喊住了。
“我没有犯过事,搞搞清楚,我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这之前的大坛子呢?”
娘舅向着墙边使了个眼色。
“哎哟,你们是问这个呀。那几坛东西臭是臭的来,不知道浇得什么肥料,快被熏死咯!”老阿姨忍不住嫌弃的甩甩手,“昨天还看到的,之前说了好几次都没处理掉,今天倒没了。估计良心发现了吧。”
“大家分头找找,体积这么大,味道这么重,不会说没就没的。”
娘舅调兵遣将,让几人去找坛子,另外两人询问邻居。
找了一个下午,最后在邻近的垃圾桶有了收获。
一群人抬着几大桶垃圾,浩浩荡荡的回了警局。娘舅亲自杀到面馆,抓捕张文兵,压着他回局里受审。
唐栗隔着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在莫姐的陪同下,看了整场审讯过程。
“张文兵,你要是老实交代了,我到时在法官面前,还能替你求求情,夸你个审讯配合,悔意相当。”
他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呆愣愣地盯着手上的手铐。
“法医已经在化验了,检验出赵若琴的尸体是迟早的事。”
娘舅和小周对视一眼,接过问话权。
“砰!”
娘舅口没先开,桌子倒是拍的给力,随便一掌,震得屋里其余两人都有些发颤。
张文兵缓缓抬起眼,仍是一语不发。
“你真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了?”
他对着娘舅露出冷冷的笑。
“有办法?有办法你们就直接治我罪,不用在这浪费大家的时间。”
娘舅双手一握拳,捶在桌面。
“好,陪你耗,看报告出来你还嘴硬不。”
他刚打开门想要出去,门口来了一个小警员,交头接耳说了几句,把一份报告给他。
他粗粗翻看了几页,狠狠地将其摔在张文兵面前。
“报告结果出来了。”
他瞪着这个平静如水的男人。
依旧是一阵沉默,审讯室安静了十秒钟。
“在你家已经查到赵若琴的血迹反应,大量血迹反应!坛子里的尸体也已经初步证实了就是赵若琴的。”很明显,娘舅憋着满腔怒火。
他转过身,舔了舔上嘴唇,用手撸了一把脸。
“你TM是不是人!”
审讯玻璃后面的唐栗,被这怒吼声,惊得心脏直跳。她印象中的娘舅一直是个严肃古板的人,没想到也有热血沸腾的此刻。
“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分尸。”
“知道早晚被你们查出来,我也懒得花费这精力,到头来还是白搭。”血腥残忍的谋杀,从一个凶手口中竟如此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仿佛谈论的是一个毫不关己的事情。
人竟可以冷血到这般地步!
他将双手放上桌面,摇晃着手铐,听他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人是我杀的,我认罪。”
唐栗不敢相信,恶魔轻巧的承认了自己的暴虐。但转念一想,铁板钉钉的证据面前,再多狡辩也是徒费口舌。
小周坐下认真的做笔录,娘舅俯视着眼前的张文兵,让他交代两宗谋杀的全部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