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唉……”秦佑佑坐在一旁草地上,拿着干草把裤腿上的污渍边忍着恶心边擦拭着,还时不时朝躺在那地上安静睡觉的夙玄默翻白眼。
夜晚越来越宁静,也刮起了寒风,秦佑佑起身准备走人,可才走一步,又折回来看了看夙玄默……
“卧槽!”算了,她是真狠不下心把一个活人丢在这荒郊野岭里面。
况且前面不远处有灯火,她就好心把他移到那边有人的地方去算了。
秦佑佑深吸一口气,撸起袖子,拍了拍胸脯给自己力气似的,走过去扶起沉重的夙玄默,将他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步步沉重的走。
速度很慢,满天的萤火跟月光照亮了前进的路,秦佑佑是咬紧牙关拖的汗流浃背也没放弃。
“夙玄默,你特么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重……你,你哥死暴君当皇帝吃香喝辣的都没你这么重,你要是明天醒来,老子一定要你赔钱,赔偿我的劳动费和精神损失费……”
秦佑佑边拖着,便嘀嘀咕咕的说一堆话,转移一下自己累的注意力。
可她却没注意到,她身旁被他扶着拖走的夙玄默,却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如碧涛的眼眸含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久久……嘴上上扬了一丝浅笑,转瞬即逝,眼眸又从新闭上,像是从来睁开过一样。
这个夜很漫长,当秦佑佑精疲力尽的把夙玄默拖到一个酒楼门前,反正也看不明白牌匾上的字,只见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迎上来,秦佑佑大概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但这晚上,她可没打算把他送回宫,最近地方也没看到客栈,她先把这个包袱卸下再说。
老鸨见秦佑佑拿出一张银票,有些疑『惑』问:“姑娘,你这是?”
秦佑佑粗鲁的把夙玄默用力一甩,直接砸入那女人堆里,擦了擦额角汗水,道:“钱付给你了,好生伺候这个大爷。”
“这……是,姑娘们,把这位爷扶进去。”老鸨微微一愣,她开了这么多年的窑子,可是头一次见到一个年轻姑娘把男子送进窑子来消遣的。
秦佑佑没有逗留,转身就走。
她拖着疲倦的身体,走了一段路程,才找了一家客栈歇脚。
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衣衫,才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好觉。
……
白光刺目,夙玄默睁开了眼睛,沉香温柔乡似的房间,窗户外的阳光明媚照进来,而他全身上下都没穿衣服,就盖着一个被褥……
顿时脸『色』就变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昨天听说夙玄华又出宫去找那个女人,自己便跟着出来,后来跟丢了便喝了点酒,可是……后来,他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恍惚间,他脑海中闪过一张脸,还有满天萤火,可是这记忆转瞬即逝,让他还没扑捉到就已经想不起来了,剩下的都是头疼。
门忽然被打开,一个衣着妖娆的女子端着一盆水进门,酥软的声音道:“公子,您醒了?”
“这是哪里?你是谁?”夙玄默捂着自己昏沉的脑袋。
“这是揽春楼,奴家沉春见过公子。”沉春样貌妩媚,说话间也带着一丝软腔。
夙玄默:“我怎么会在这?”
“公子,您不记得了?昨晚上是一个姑娘把你送到这的,还吩咐我们好生伺候您。”说着,沉春捏着一块锦帕,故作娇羞的捂唇。
“姑娘?”夙玄默满脸疑『惑』不解,又问:“你可知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