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弓高手鲍迁岚的房内,其实发生了不少事情。听梁昊说到自己如何与人周旋,方才全身而退后,众人都是一阵感叹。
而就如何应对嫌疑人“鲍迁来”接下来的盘问,左丘亭等一干人等也合计出来了一个较为完全的对策。
“全身而退”并不是最令众人感到欢欣鼓舞的。梁昊在那房中的一个重要发现,才是最吸引众人注意的。
梁昊从怀里去除放在桌上的,是一枚纯金属打造的无羽铁箭,与左丘亭昨夜从正厅后堂带回来的那枚箭枝几乎完全一致。
“看来这个鲍迁岚就是那天袭击左丘兄的对头了!”余羡渊左右手各执一枚箭支,郑重其事的说道。
如此一致的证据,让人无法不信服他的结论。左丘亭单指敲击桌面道:“没错,在下基本可以肯定这位鲍迁岚,就是袭击我的人不假!不过如果按照我们先前的判断来看,他真是的身份有可能是六扇门,那他夺剑的目的又究竟是为何呢?”
“无非是给六扇门添彩,或者给他自己赢些名声吧?”梁昊伸出两个手指头,一个个掰着算道。
左丘亭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有这种可能,但我总觉得原因应该也不会如此的简单...”
“左丘兄有什么想法,说给我们听听。”梁昊一直很佩服左丘亭的才智,若此事想他说的那般简单,倒也真的无趣了。
起身从床榻边拿来自己昨晚揣走的折扇,左丘亭摇着扇子在房间内不停的踱步,他沉吟了片刻方道:“此人明明来自六扇门,却偏偏装作是什么关外塞北胡家的传人,甚至他名字是真是假我们如今都不能确定,所以我觉得他不像是为了求名而来...”
“没错,单纯为了名声而来,何必又要半夜去偷龙渊宝剑呢?正大光明的拿下魁首,方才有可能赢得名声嘛!他那么做明显是不合理的!”余羡渊跟着点头。
“纠结在夺剑一事上,我们恐怕已经没有更多推断可以得出了。若不亲口从他口中问出个一二,我们想再多,恐怕也是无用。”左丘亭合起折扇,轻轻敲打着手心接着说:“如果把思考事情的维度放的大一些,可能会更有帮助。”
“放的大一些,你是指...”梁昊不太明白左丘亭的话中之意。
“首先,我们目前确定了两件事。一,是来自鲍迁岚这个人的。这个人就是那个想要夺剑之人应该没有异议了;二,是那暗符理当是鲍迁岚所留下的,按此推断,他是来自六扇门的,那么江湖上所有暗符的背后,也极有可能就是六扇门!”
听左丘亭这么一说,众人方才恍然大悟。先前太纠结龙渊的事情了,反而忽视了大局。近期江湖上出现暗符之处不胜枚举,铸剑山庄不过其中的一处罢了。
余羡渊以手托腮道:“所以龙渊一事,不过是有人在江湖四处留暗符之事的一小块组成部分!但无论如今,现在我们都可以敲定暗符之事的始作俑者身份了!也些结合别处的暗符之事,能给我们更多的结论。”
“所以我们虽然没能找出对方盯上龙渊的目的,但是已经查清楚了是谁在谋划暗符一事。接下来我们不需要费力去猜对方为什么想要龙渊,而是应该全力保住龙渊不被那鲍迁岚夺到,同时尽可能从他口中撬出来更多的线索!”
“柳姑娘说的正是在下所想!”左丘亭笑着看了看那位分析的合情合理的柳渐青,但是二人四目相对的刹那,却都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之情浮上心头。柳渐青干脆别过脸去,不再看向左丘亭。
左丘亭干咳两声,试着缓解眼前的尴尬。他重新迈开步子,又在房中开始漫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