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本场比试的裁判,还是围在周遭的观众,对此都是大呼不解。站在曹浅对过儿的鲍迁岚却是面不改色,面沉似水的看着对方。
“阁下不光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到破解我‘疯魔三笑’的法子,还能用一只没了头的羽箭,贯穿我这练了二十余年硬功的身体,着实是有真本事的!”
曹浅稳稳的站起,像一尊铁塔,丝毫没有因为肩上受伤,而有哪怕一星半点的摇晃。
听到对方夸赞自己,鲍迁岚仍是面无表情的站着,略微颔首对视而已。
“况且这一箭,离在下心窝不过几寸,以阁下的水准,自然是有意避开了要害。这份仁义,在下感受到了!”
此话说完,鲍迁岚终于还是开了答话:“阁下多虑了,射死你,我也是要淘汰的。而且还要得罪韦陀门与铸剑山庄,划不来。”
铁汉曹浅“哈哈”一笑,随口说了句:“随阁下怎么说,但我还是自觉不如你!告辞!”说罢,他将那无头羽箭抛还给鲍迁来,也不跟那走上前来的裁判搭话,扛起他的铁杵,大步离去。
“这个曹浅,是条汉子。”秦秋霜默默的竖了个大拇指,对一旁的左丘亭说道。左丘亭点了点头,也发表了他自己的看法:“那位鲍迁岚也真的算得上是高手了!”
“高手怎么了,敢做敢当才能算得上是男子汉!明摆着弓箭水平那么好,却还非要藏着掖着,这算什么好汉?”秦秋霜说罢,还拿眼睛白了左丘亭一眼。
鲍迁岚刚才那惊鸿一箭,着实另左丘亭钦佩不已。但他不是专程来凑热闹的,这一箭射出,对方的真正实力顿时了然,这般高明的箭法造诣,很难不让左丘亭联想到昨夜的那位用弓高手。
“谁是男子汉,谁是高手咱们先不说。单说这个鲍迁岚,秦姑娘会不会觉得有些熟悉?”左丘亭知道秦秋霜对于昨夜之事,一直闭口不提,定是有什么苦衷,所以他没直接问及昨夜的用弓高手,而是绕了一下进行试探。
秦秋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熟悉?我不觉得!根本就不认识他~”
“如果说他是昨夜那个在后堂偷袭我的人呢?”
“嗯?昨天那个人会射箭?”秦秋霜也没多想,一脸狐疑的看着左丘亭。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匆忙改口道:“什么昨天晚上,我不知道!我就只知道你腿上有伤,赶快跟我回去!”
虽然没问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对方如此有趣的“掩耳盗铃”式回答,着实让左丘亭觉得好笑。
他曾听说师父说过,在距华夏很远的某个地方,有一种奇怪的憨鸟!这鸟遇见危险不会选择逃跑,而是把头埋在土里躲避。面前的这位秦姑娘,怕是和那鸟有某些共通之处啊。
左丘亭还想接着套套秦秋霜的话,却被她二话不说,拉起来就朝演武场出口方向走去。两人半推半就,刚走了没几步,忽然看见一伙人风风火火的向左丘亭这边跑来,嘴里还直吆喝着:“师父,左丘师父!可算是找到你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左丘亭铁打拥簇——伏牛派公子范通和他的一众小弟!一伙人连跑带颠的来到二人面前,叉腰捶胸的样子,明显是累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那范通用袖子擦了擦脑袋上的汗,面带谄媚的笑容道:“左丘师父,可算找到你了!刚和那群没眼光的人吵完架,一回头就发现您不见了,可把小弟们给急死了!”
一口一个师父,一口又一个小弟,话让范通说了个乱七八糟。左丘亭听在耳朵里,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他并不想和这些纨绔子扯上关系,但现在看来,再想躲怕是难了!
“师父??这些人是谁啊,真是你徒弟?”这些人有大有小,但是最年轻的看着也比左丘亭虚长几岁,由不得秦秋霜不发懵,她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问向一旁的左丘亭。
左丘亭脸上颇为尴尬,清了清嗓子,有些心虚的说:“呃..是、是朋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