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从刻符贼人的一切行为来看,咱们都料定对方必是想明夺魁首,而非暗盗龙渊。可昨日不幸被我撞上,让我推测出一点!”左丘亭单指竖起,悬在眼前点了点。
“随着比武的进行,那贼人兴许已经没了当初的信心,敢保自己能毫不费力的夺下魁首。所以他不得已,才又想故技重施,改用偷的!”
众人对此都颇为同意,梁昊也紧跟着道:“明白,所以左丘兄需要我...”
“目前嫌疑最大的仍是那位名叫鲍迁岚的家伙。此人过往的切磋,我等还从未有幸见过,而大家接下来又都有比试的安排在身,唯有梁公子您,能帮我们好好观察观察此人!”
梁昊拍了拍胸脯,自信的道:“此事不难,我昨日歇了一天,今日伤痛好了大半,就包在我身上吧!”
左丘亭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道:“梁兄莫急,还不止此事!我猜测那位鲍迁岚,即便真有这无羽短箭,他在擂台上也决计不会使出来的,所以你未必能找到什么证据。而除了他现场比试之外,我还想请梁公子‘多多‘的留意此人。”
梁昊是比较单纯了一些,但他绝不傻。左丘亭话里话外之意,他已然明了。若是和人家比武斗狠,硬生生去夺对方的武具,凭他现在的身体,一定是力不从心。但是要远远的跟踪观望,那就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明白了,我一会也换一套衣服,跟在他后面,瞧瞧下了擂台他会做什么。”说完,梁昊将挽起的衣袖一个个翻了下来,看起来跃跃欲试。
“弓箭!蛇纹!‘广备’!六扇门等线索,都将嫌疑指向这位用弓箭的鲍迁岚。此人能走到现在,说明他武艺绝对不差,梁兄一定多加小心。我断定这位鲍迁岚的嫌疑应有九成!”
“九成?要我说应该有十成了吧?”余羡渊插嘴道。
“射术乃是君子六艺之一,庄上的宾客想来不少人都可能善射。将弓箭作为趁手武器行走江湖的只有他一人不假,但我们也不清楚是否有人隐藏了写什么。咱们只有这么多线索,不能完全排除掉其他可能性...”
左丘亭这话说的中肯,众人不过上山短短几日,许多东西并没有了解个一清二楚。甚至还有两个吊在左丘亭脑袋上面的可疑之事,他没敢拿出来与大家分享。
一是那位昨夜救了他的黑衣人。也就是霹雳堂的秦姑娘,她夜半时分出现在正厅后堂,其实是颇为可疑的。
若说秦秋霜与那龙渊剑半分干系也无,即便是如今对秦姑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情愫的左丘亭自己,也是决不会信的。
“还是要找她问个清楚!”
而另一件是他刚刚隐约觉着奇怪的。此事虽然奇怪,但也并非说不过去。贸贸然说出去,恐怕对大家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左丘亭也选择了暂时压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