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罪恶的开端,有时候并不是偶然。
——前言
沈行之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时一片黑暗,他睁开的双眼还有着湿意,他平息着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然后起身坐了起来,伸出手将床头边的柜子上的台灯打开,柔和的灯光把黑暗的房间照亮了,沈行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轻声叹了一口气。
沈行之已经连续几天晚上做着噩梦,原本这些噩梦在知道商陆还活着的消息后就没有那么频繁,但是这几天确实让他有些精神紧张了。
始终是得不到关于商陆的任何信息让沈行之的心始终是不得安宁,哪怕是知道商陆她是安全的,但是沈行之还是想知道商陆的近况,想知道她最近过的怎么样,想知道一向感冒的人最近有没有感冒。
沈行之感觉自己的烟瘾有点犯了,他起身下床,走到了衣挂处,摸了摸自己的大衣口袋,发现里面没有烟盒,只是个空袋子,后来他才想起自己在知道商陆还活着的消息后就戒了烟,因为商陆不喜欢烟味,闻到烟味总是会被刺激的咳嗽好久。
沈行之无奈之下只好泡了一杯热牛奶,不用看时间都知道现在肯定是凌晨两点多的样子,他在落地窗那里看着外面,外面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辆车在道路行驶着。
沈行之端着水杯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灯火璀璨的夜景,举起杯子默默的喝着热牛奶,希望这个热牛奶的助眠效果比较好,能让他早点再次入睡。
距离楚天轩的案子已经好几天了,目前来说没有什么进展,但是自己还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也算是一件好事。在怀疑温怀信之后,沈行之还秘密调查了一些事情,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李清是喜欢着温怀信的。当然温怀信是不知道李清对他的这份感情的。
其实李清喜欢温怀信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因为温怀信的学生很多对温怀信有着好感,有些胆子大一点的还主动去追求他,但是都被温怀信用已有未婚妻的事实拒绝了。而温怀信的未婚妻显而易见就是沈樱。
沈行之喝完了热牛奶,却没有回到床上继续睡觉,他将牛奶杯放在书桌上,手指轻敲着桌面,骨节分明的中指上一枚银白素戒在灯光下闪耀着,那枚戒指沈行之戴了五年,除了出现场的时候和洗澡的时候沈行之几乎都没有取下过。而另一枚戒指放在警局办公室的抽屉里一直没有戴上那个人纤细的手指。
可是沈行之觉得李清喜欢温怀信是没错,但是那份论文还是要沈行之觉得很奇怪。无论看多少遍,沈行之还是觉得那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在表达着自己的爱慕之情,还有着一个女人在羞涩郑重的回答着自己所爱之人的问题。
沈行之自问自己不是一个情感丰富的人,他只是将自己所有的全部感情都给了自己所爱所珍惜的人,他是冷漠的人,但是他却又是一个热情温暖的人。好想喜欢上商陆就是因为那人在阳光下温暖的笑容,一下子就把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给打破了,你只能看到她温暖柔软的笑容,从此以后那颗心就彻底被商陆给捕获,彻彻底底的为她整个人而沦陷。
而听商陆所说,她是第一次见到沈行之时,自己的那一颗心脏就在不规律的跳动着,她看到沈行之那张好看的脸和听到沈行之好听的声音之后就对沈行之很有好感。但是彻底的喜欢上沈行之却是因为和沈行之的交往接触中彻底了解了这个表面上看着有些冷漠,但是实际很温暖也很爱笑的男人。就觉得如果能和这个人共度一生该有多好,两个人质检室相互吸引的,后来也就很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周围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奇怪或者惊讶的感觉,因为他们一直都觉得他们两个人天生绝配。
沈行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发现已经三点半了,沈行之决定去补个觉,说不定还能睡着。他回到了床上,就像往常一般,对着床边柜子上摆放的商陆的照片说了一声晚安之后盖好被子就睡了。
沈行之在梦里梦到了他和商陆的大学时期,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她见面时的阳光灿烂,微风和煦,想起她穿着简单的短袖短裤背着书包站在校门口对着还在远处的自己不停的挥着手,脸上是温暖柔软的笑容。想起自己和她第一次约会的时候自己竟然失眠了,被好友嘲笑了好久。想起她第一次亲吻自己脸颊的时候,耳根一片通红,神情恍惚的乐呵乐呵的回了寝室,想起自己和她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手心的汗水。但是没有想到他再见她竟然全都是在梦里。
陆深霖沉重无比的眼皮终于掀开了一条缝,他艰难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切,却因为眼睛睁开的这条细缝而不能完全看清楚,只看到布满灰尘的地面和那些散乱的废弃物品。
眼睛传来一阵一阵的的肿痛,陆深霖知道自己的眼睛肯定是肿了,他稍微的动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的背后和身下被什么重物给绑住了,他的手也是被绑在了什么硬物上,他艰难的动了动手掌,摸到了有些冰冷和类似于木材的东西。然后他的脚也是被绑在了什么东西上的,结合这些东西想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而且还绑的十分严实。
身体的其他部位没有传来疼痛,只有眼睛是肿痛的,陆深霖很是庆幸现在自己还处在比较好的状态。他默不作声的思考着,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被人绑架到这里来的。记得当时的自己是刚刚晚自习下课,路过一个比较黑暗的巷子时被人重击后脑昏迷了。因为眼睛酸痛的太厉害,竟然让陆深霖忽略了自己从后脑勺传来的尖刺一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