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前言
当浴室的门被缓缓打开的时候,沈行之就看到了浴缸里红色的液体,鲜红刺目的颜色让他感觉眼睛不适,于是就微闭了一下眼睛。后面紧跟着的林奇看到这满满一浴缸的红色液体也是皱了一下眉,给齐铭发了短信,让他快来。
齐铭收到短信时正在做着尸检的最后收尾工作,他的助手看到齐铭的手机响动了一下,连忙去看一下,发现是沈队让齐铭快点去裴秉文所居住的小区,因为裴秉文遇害了,需要他去现场进行勘察。
齐铭听到这消息时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吩咐助手将接下来的收尾工作做好,自己换好衣服提起工具就走出了警局,前往目的地。
沈行之走了进去,这浴室因为热气散完了的缘故,没有一丝雾气,他来到浴缸旁边,看到那张脸时确定了就是裴秉文。
裴秉文的尸体被浸泡在浴缸里,鲜红的血色让沈行之第一感觉裴秉文是失血过多死亡的,但是当他仔细观察那具尸体时,却发现了脖子上的勒痕。
“林奇,你们有没有在房间里找到类似于绳索的东西?”沈行之站了起来,面向浴室门口那边大声的问着。
林奇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沈队,有绳索这类的东西,而且还不少。”
沈行之继续说:“林奇,那你拿几根绳索过来,我对比一下这个痕迹。”
“好的,沈队。”林奇回道,等了一会他就来到了浴室,手里还拿着几根绳索,这几根绳索的材质和普通绳索不一般,沈行之看了一眼,问道:“裴秉文有独特的癖好?”
林奇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而且我在他的柜子里看到了更多的工具,不仅仅只有绳索。”
沈行之仔细看了看裴秉文脖子上的那条勒痕,从林奇的手里拿了一根绳索,模仿着犯罪嫌疑人的动作,将这个绳索套在了裴秉文的脖子上,发现这个绳索的大小和脖子上的痕迹对的上,“应该就是这个类型大小的绳子了,你按照这个绳索的大小寻找一下其他的绳子,等会好带回去。”
林奇接过沈行之手中的绳子,点了点头,“对了,陈泽和杨雨他们两个人赶过来没有?”沈行之停顿了一下,“如果他们两个赶来了,就让他们去拿监控录像。”
林奇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声,真是可怜你了兄弟,好不容易约上帅草,结果就这样泡汤了,不过他还是迅速的发了短信给陈泽他们,让他们到了就去取监控录像。
沈行之看着这满满一浴缸的血水,正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将水放掉,尸体裸露在浴缸水面上的部分并不是很多,胳膊这些地方也没有任何伤口,他稍微移动着尸体,看到裴秉文的背部也是没有任何伤口,那么这个出血的伤口只能是隐藏在水下面的部分。
裴秉文的面部表情是很和缓的,也就是说他可能并没有感受到疼痛这些,而且他应该是一个主导方,因此不可能让别人将绳索套在他的脖子上。可是浴缸里面的水都没有洒出来,也就说明了裴秉文在死之前并没有挣扎过,那么裴秉文是在怎样的状态下被犯罪嫌疑人杀害的?
沈行之想起了放在餐桌上的红酒杯和红酒瓶,想到裴秉文应该是喝了酒,但是那红酒应该不会让裴秉文陷入深度昏迷中,那红酒应该只是气氛使然,只是喝了一小点。为了应证自己的猜测,沈行之问了刚才收拾红酒的那个刑警,得到的答案是红酒还剩了百分之八十的量,那么很有可能裴秉文喝下的红酒里面加了什么东西,类似于安眠药的成分。
“不知道齐铭多久到?”沈行之这般想着,就有人走进浴室来了,沈行之回头一看,就看到齐铭提着工具箱走了进来,看到这个现场时,还轻声的‘啧’了一声。
“这个现场有点刺激哦。”齐铭偏了一下头,找个地方将工具箱放下,拿出手套带了起来。
沈行之点了点头,对着齐铭说道:“我刚才看了这具尸体,裸露在水面上的部分只有脖颈处有勒痕,其他地方没有伤口。所以这出血的伤口只可能是在水下面。”
齐铭拿出工具来,边走了过来边说道:“那我先取一管这血水,然后我们把水放掉。不过,我看着浴缸的塞孔应该是在浴缸底部,所以这放水的工作…”
沈行之轻轻的瞟了一眼齐铭,说道:“你想也别想。”
齐铭自讨没趣的瘪了瘪嘴,蹲下身来取了一管血水之后将试管放回了工具箱里,将袖子挽起来将手臂伸入了浴缸里,他的手触碰到一个有些类似皮肤组织的东西,齐铭将那个东西拿住将它拿出来一看,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沈行之看到那东西的时候,也愣了一下,说道:“不过就是一个malegenitalorgan,你激动干吗?”
齐铭觉得沈行之真的是站在旁边无法体会自己现在想要来句经典国骂的感受,“虽然我是个小法医,什么大大小小的场面我都见过,可我不想拿着别人的malegenitalorgan,而且还是死者的。你快点把我工具箱拿过来,我把这东西给装进去。”
沈行之提着工具箱走了过来,将工具箱放在了齐铭的旁边,齐铭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点嫌恶的表情将这个东西装了进去,然后将手放回浴缸继续摸索着浴缸塞子。
“现在可以确定这一大缸如此鲜红的血水都是死者被犯罪嫌疑人切断了死者的malegenitalorgan从而染红的。”,齐铭说着话,找到了浴缸的塞子然后将它拔掉,看着浴缸的水慢慢减少,最后浴缸里的水都被放完,裴秉文的尸体全部裸露出来了。齐铭的目光力注意到了死者的那处后忍不住偏了偏目光,却发现沈行之也如同他一般偏了偏目光。
齐铭开始检查尸体表面上的情况,发现身上几乎没有什么新鲜的痕迹,除了那道深深的勒痕和被切断的创口。“初步判定死者应该是被人勒死的,他的器官应该是在他死后才被切下来的。”齐铭对着沈行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