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之看完信上的内容,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他紧咬这下唇,这是气愤到极点的变现,那个人竟然如此折辱他的女孩,竟然将那些恶心的事描绘出来。
沈行之的下唇被咬出了鲜血,鲜血顺着牙齿流了下来,经过下巴,滴落在地板上。
林奇看到沈行之这副样子,吓了一跳,连忙问:“沈队,你怎么了?”
沈行之松开了牙齿,下唇上一道很深很长的伤口,他说话时,牵动着那伤口流出更多的鲜血,他说:“是5年前的那个犯罪嫌疑人送来的示威信。这次李清的案子他也承认是他做的了。”
林奇看着沈行之,说道:“要不要做个指纹鉴定。”沈行之轻轻的摇了摇头,“他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人。”
林奇迟疑了一下,又说:“沈队,你五年前根本就没有在警局工作,犯罪嫌疑人为何寄信给你?”
沈行之又再次的狠狠的咬了下嘴唇,刚刚有些止住血的伤口顿时鲜血涌了出来,林奇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只听见沈行之说:“我是商陆的男友。”
虽然心里早有预感,但是亲耳听到沈行之说出自己是商陆的男友时,林奇还是愣了一下,他终于明白这个男人昨天在见到尸体的反常行为,知道他为何知道于李清案同类的案件,知道他提起商陆的名字为何总是稍微停顿一下,林奇也知道了为何沈行之只用那么短的时间成为了刑警队的队长,他应该是拼了命,只有这样,他才更有可能破了商陆案,给他爱的女孩一个交代,给他自己一个真相和慰藉。两人就在办公室沉默的站着,直到杨雨到来打破这平静,她说:“沈队,李清的母亲来了。”
沈行之拿了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的一个创口贴,用创口贴将嘴唇上的伤口掩盖了。他离开了办公室,去见那个可怜的失去了孩子的母亲,就像当初的凌姨一样。
沈行之见到了女人,女人整个人面目沧桑,只是经过一晚上的时间,这位母亲就老了快十岁。女人看到沈行之,跑着上去紧紧握住他的手,“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破案!把那个千刀万剐的凶手抓起来,一定要判他死刑,要他给我女儿偿命啊!。”说着说着,女人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悲痛,又哭了起来,只听到她喑哑的声音都快彻底失声。
“杨雨,你带着这位夫人去看看李清吧。”沈行之吩咐杨雨道。杨雨点了点头,到沈行之身边,将女人接了过来,扶着女人走进了警局。
校领导给沈行之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沈行之站在那里,想要感觉一下阳光的温暖,却发觉还是一片冰冷,毕竟他的心早已死去了,他摇了摇头,走进了警局里。
远处,有个人一直在注视着沈行之,直到他走进警局才收回目光,紧跟着,这个人转身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