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塔门彻底关上，忘念仰天大笑，“因为拥有才能放下，我已经拥有过了，已经经历过人间情爱。”

“贪欲，妄念，恨爱，这些我都拥有了，而现在这些都即将离我远去。”

“过去不留。”

忘念喷出一口血，那血带着黑气，而他的神色却好了不少，整个人的气质也都发生了变化。

“他这是？”

“连香姑娘以为能够救他，实际上在他入了魔以后就已经死了，现在不过是因为脱离了心魔，这才是真正的踏上了道，只不过一切都太晚了。”尚清婉说道。

忘念消失了，也许他去了天际和连香在一起。

忘尘要下山去游历，他无法接受现在南山的道义，“游戏人间，来去自如。”

他潇洒的御剑离开，尚清婉看着这里的塔，靳良自刚才就一言不发。

靳良心中所想的便是他们所说的道，什么事都可以是道，那他呢，他一直在执念什么？

“因为你救不了她。”

“因为你，她牺牲了自己才救的你。”

“是你的愧疚，是你的不安。”

“你在惧怕，惧怕神界会找来，惧怕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

“可你为什么要害怕，你是冥渊王，那些人的恶念在你的身上，你能做什么？”

脑海中一片清明，原本束缚着靳良的枷锁瞬间解开，他所有的记忆再度回来，“我为何要惧怕。”

本来一直笼罩在他身上的恶念自行的从他身上剥离，缓慢的往天边飘去，隐约还能够听到神界的一片惨叫。

“不是我的，永远都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