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是都怨那天晚上来的那个人,戴着一个破皮子,也不以真面目示人,冷言冷语的,就不像是个好人。
要是他当时好好说话,不对自己以利器相逼,说不定我还会干脆把东西就给了他,省的现在这些麻烦了,这简直自己给自己寻烦恼,韶光有点恼自己,怎么就手贱把东西给换了呢。悔之晚矣,她叹了口气。
好生生的还损失了和先生一样的一块小石头,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划算。
可当时那种境地之下,她也是脑子一热,一慌张,不自觉的就做了那般反应,要是被傅星罗知道了她的这个想法,怕是又要嘲笑她了,你就是心眼儿多,贼坏,这个丫头!
等到给了才发现,自己简直是蠢的无药可救了。
啊呀,烦,她干脆一把蒙住了头,扯着被子,倒头睡下了。
胡云看着韶光做出这般孩子气的动作,忍不住嗤笑,和亭朱一起冲她投去宠溺的眼神,也是早就习惯了。
经常会有这种被自己气到的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了,等到吃饭的时候自然会起来了,她们干脆也不去劝,只是把屋内的炉火烧的更旺了一些。
“您好好睡吧,我们在这里看着您,不过看着这窗外的天怕是等会就要下雪了呢。”胡云多说了一句,又给她加了一场床被子,怕她睡得着凉,然后轻轻的将窗户开了一点缝,免得气散不出去,中了毒就好玩了。
“吃橘子啦,胡云。”亭朱闲着无事,干脆找了个凳子坐下,拿起橘子就剥开吃了起来,胡云看了看这一主一仆,摇摇头,都是难伺候儿的主儿。
“太太,您这下算是安心了吧?”孙嬷嬷和顾三太太坐着一起在烤火,围着炭盆有些熏人,所以紫烟看着,又将炭盆搁的远了些。
“说什么放心啊,我这个心还是一直悬着呢,只要阿清一日不成亲生子,我这肩上的责任一日都卸不掉啊。他是我们大房唯一的男丁啊,若是他不成家立业,我们大房可是一日都在诸家抬不起头啊。”顾三太太语重心长,面上的哀伤积聚在一起,眉眼深倦。
“您啊,是想太多了,不要给褚郎君太多负担了,您仔细想想看这孩子也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无拘无束的,自由自在惯了,您一下子让他成亲,找个人去锁住他,他自然是不愿意的。”孙嬷嬷在一旁劝着,太太这辈子都没有郎君缘,因此在子嗣上面多有怨念,对于褚郎君自然也会多了几分关切。
“我也是等了太久了啊,不知道阿清是要等个什么人啊。”顾三太太看着火盆里暗暗的火光,忍不住心生无奈之感,总不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吧。
牛不吃草强按头也是不行的。
“既然已经等了这些年,再等上一两年,也不是不可啊。”孙嬷嬷年纪大了看的开了些,缘分未到,姻缘自然是艰难。
“嗯,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