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裤子已经被血浸染变成了血红色，因为板子的缘故，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一群人看着实在是不忍心，可是谁也不敢说话。孙嬷嬷正在气头上，都不敢上前去触霉头，也只怪她嘴毒，心肠太恶了，没事说主子们的坏话。

“好了，留她一口气，别打死了，这小丫头看着娇滴滴的，没想到还是硬骨头，不招是吧，那我就去找你亲叔叔，看看他说怎么处置你。你觉得如何？”

孙嬷嬷放在手中的杯盏，她一双眼打量着。看着长凳上的那个婢子闭着眼，不出一声，已经奄奄一息，有进无出了，一抬手让人停了下来。问道：“如何想清楚了吗？想清楚了我就让人不继续了如果还没想清楚，那就继续打，打死了为止。”

此刻的杏儿，才真是吃到了苦头，眼中含着泪，忍着身体的剧痛，有气无力的低声道：“嬷嬷，求您，我，我都招。”

“好，放她下来，其余的人都出去吧。”孙嬷嬷开口，几个小厮自然不敢耽搁，几个人手脚麻利的抬着她放在地上了，然后躬了躬身子，就默默退到门口处了。

看着趴在地上，满身狼狈不堪的杏儿，孙嬷嬷笑了。

“早知道这样，早些招了，何必现在受这种苦啊。”孙嬷嬷依旧端坐着，神态平和，对于面前之人的惨状，丝毫没有半分同情。看她就跟看一个低贱的蝼蚁一般。

都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我，也怨不得六郎君，更怨不得太太。她眼中厉光闪过，不知道想着什么。

“是，都是奴婢的错，奴婢都招。这话是陶院的绿荷吩咐奴婢说的。她让我去说五娘子的坏话，好让六郎君因为顾姨娘的事情和她的胞姐离心。”杏儿这时候不敢有所隐瞒，一股脑的都说了。

孙嬷嬷听着这话，陶院？又是和三娘子脱不了干系啊。

“那，这事是三娘子指使你的？”孙嬷嬷直接问，不想和她过多废话了。

“奴婢，奴婢不知。”杏儿趴在地上，咽下嘴里的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来，她心中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和三娘子有言在先，况且自己还有把柄在她手里，这时候不好冒冒然的直接说。

自己说的这么清楚，想必孙嬷嬷应该能猜出了。

“哦，你不知道？你难不成我知道？”孙嬷嬷冷了神色，反问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不不，是三娘子，是三娘子指使奴婢做的，求孙嬷嬷饶了奴婢一命啊。求求您大发慈悲啊。”

杏儿这个丫头咬了牙扛了半天，现在一下子全招了，倒是不在意了，只求能把命保住，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哼，拉下去吧，等我回禀了太太，再做决定，将她关去柴房，派一个人看着，千万别断了气，给她一瓶药，可别死了。”孙嬷嬷冷笑，起身对门外的两人吩咐道。

“是的，孙嬷嬷。”

“多谢嬷嬷，多谢嬷嬷。”杏儿保住了命，挣扎着爬了起来，自然是跪在地上，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