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里的人,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下。
昏暗又绚丽的灯光着凉了他的下巴,薄薄的红唇,界限分明的下颚线,还有若隐若现突出的喉结。
他从沙发上靠坐起来,整张脸从黑暗中显出来,浓密的眉毛,眼睛虽是单眼皮,却因为眼白太多,导致看谁都是漠然的。
如若路然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张脸, 那晚的男人, 事后还要挟她的男人——程昭辉。
“提前回来,才好提前下手。”
先前的那人问道:“我说,你这也越活越回去了吧,让一个女人去盗窃也亏你想的出来。”
程昭辉淡淡的撇了那人一眼,“我说了,那个女人是个意外。”先头说话的人不吭声了。
“我让你查的事你查了没?”
那人低下身,伏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程昭辉挑了挑眉,眼里笑意明显,他摸出打火机,“咔嚓”一声,红黄色的火光照亮了他淡漠的眼。
点着烟,他任由微星的火花慢慢烧到手指周围,“想不到这样的人也是有弱点的。”
他笑起来,慢慢笑声逐渐变大,包厢里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他的笑声越来越大,几乎震耳欲聋。可是谁也没敢说话。
程昭辉和霍墨城比起来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
这几天霍墨城也慢慢体会到接孩子的好处
童童一放学就能看到爸爸的车子,从车上就会不停的说在幼儿园的趣事,虽然说话还是有点颠三倒四,但是霍墨城却是听的很是认真时不时还会发出询问,导致童童讲的更卖力了。
晚上照例是让人打包饭店里的菜,小姑娘一看见不是妈妈做的菜脸瞬间就垮了,“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啊?”童童戳着碗里的米饭,声音很小的说道:“我都想她啦”
陈清雅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童童就已经睡了,早上起来的时候陈清雅早就已经走了,虽然知道妈妈是忙于工作,可是这么久不见,孩子心里还是难受的。
委屈的话就像轻轻捏了霍墨城心脏一把,虽然力道很轻,但是却也不舒服,他冲童童笑了笑:“妈妈是医生,治病救人的,因为最近生病的人很多,所以妈妈很忙,顾不上给咱们做饭。所以你要好好听话,不生病妈妈就会少很多负担。”
童童挑食,陈清雅总是恐吓她说挑食的小孩子会生病的,要看医生的,可童童从来都不怕,可这次为了妈妈早点回来,今天晚上一点没挑食,还吃了一大碗米饭。
等到哄童童完睡觉,霍墨城才发现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已经过了平常陈清雅回来的时间。
也许是今天时间晚霍墨城安慰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给陈清雅打电话不接,心里的不安更甚。
他又给研究院的院子打电话,却得知陈清雅今天下班早,早就不在研究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