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招啊！”

夜穆咽了口唾沫，艰难道：“可是，招标文书上必须有您签字，方家那边已经过来催了两次了，所以……您看下能不能今天回公司一趟……”

“你看着办！”

顾长风说完，烦躁地挂上了电话。

可是“方家”两个字无意识地在大脑中闪回，他的眼睛一瞬间又亮了起来。

对了，方家！

他怎么早没有想到呢？

想到这里，顾长风重新把手机放到眼前，熟练地翻开通讯里，把方镜的电话翻了出来。

彩铃里妖娆的歌声刚唱完一句，那头就传来了方镜慵懒的声音。

“哈欠~早啊，顾总！”

听到背景音里娇俏的喘息，顾长风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冷冷回了句：“早。”

似乎对顾长风的反应很满意，方镜轻笑一声，淡淡道：“顾总这么一大早过来扰我春梦，不会是要跟我叙旧吧？”

把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顾长风的语气终于还是流露出了一丝焦躁：“你知道我找你做什么！”

“哈哈，我怎么会知道？”

这句话说完，背景音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声，响来应该是方镜放下电话在起床穿衣服了。

顾长风紧紧握了握手机，压低声音道：“你们又把我太太藏到哪儿去了？！”

沉默片刻，电话那头忽然爆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

顾长风一声不响地等着他，直到笑声彻底落下，他才淡淡开口：“夜穆刚刚打电话过来，说去年立项的新能源项目要开始招标了，需要我回公司去签字，可是，我没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