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茗殊指尖颤了颤，喉咙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梗得生疼。

所以，其实这间办公室一直都是为她而留的，他心里，从始至终都有她？

他跟她在一起，不是为了司徒家的财产，也不是因为可怜她年少遭遇的家庭变故，只是因为……他爱她？

司徒茗殊低垂着眼睑，她不敢迎上顾长风的目光。

难道，这么多年，自己对他的恨，其实都只是一场误会吗？

那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呢？

“小殊，你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吗？”良久，顾长风幽幽一叹，走到了司徒茗殊身旁。

司徒茗殊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

原谅他？原谅他什么？

他不是一直一直都这么好，一直一直真心地爱着自己吗？

要原谅，也是他原谅自己才对吧？

所以她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原谅你什么？”

“原谅我……”顾长风喉结向下滑了一下，开口似乎很艰难：“原谅我三年前，做的那件蠢事……”

三年前？

想到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司徒茗殊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三年前的事情，我都不太记得清了，长风哥哥当时，是不是让我滚啊？”司徒茗殊说着，眼睛里泛起了委屈的泪水。

顾长风慌了。

他在她面前蹲下身，一边慌乱地为她擦着眼泪，一边急忙解释：“不是那样的，小殊，当时顾氏财团危在旦夕，必须借助宋家的力量，妈妈她好不容易才求了宋芊芊的母亲出手，我不能在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