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慌乱的扔下手中的扫帚，伸手想去扶她，只是，刚伸出去，老人瞬间顿住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手摩挲着裤子两侧：“姑娘，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叫一声？”

老人的声音带着一股乡音腔味，不像京城普遍标准的国语，带着腔调的普通话，反而有一股无法言语的亲近，并不像其他人那边冷冰冰的。

南宛扶着墙撑着自己站稳，抬眼对上老人那双纯朴忧色的眼睛，缓缓的笑了笑：“我没事，谢谢爷爷。”

“真的没事吗？”老人穿着环卫工人的工作马褂，面上留下了岁月苍老的痕迹，皱纹很多，肤色很黑，肤质很糙，一切都残留着被现实生活打磨的痕迹，只是，那双纯朴的眼睛里的光并没有被这凉薄的城市给熏染了。

南宛俯身帮他把扫帚拿起来递给他，沉沉的呼一口气笑道：“爷爷，这么晚还不能回家吗？”

老人接过她手中的扫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要把这条街巷给扫干净了才能下班。”

“吃饭了吗？”

“吃过了，老婆子刚刚跟我在哪儿吃了。”他指了指旁边的石凳子，石凳子旁边，有一个很亮的橙黄色路灯。看着老人脸上纯朴满足的神色，南宛舔了舔唇笑道：“爷爷，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我家外公还等着我，太晚回去了会被凶的。”

老人点了点头：“快回去吧，一个女孩很不安全，赶紧回去了好。”

告别了老人后，南宛到路口拦了辆车，报了地址后，整个人依靠在座位上，疲惫落寞的看着一路夜色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