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让虚幻水稍移开南极仙翁口鼻，老者立刻大口大口呼吸起来，眼泪鼻涕也一起流下来，他心智已失守的瘪嘴哭着；

“阿妈我不敢了，不要再把我丢到水里了，我一定记得守住嘴巴，一定不会再和别人说你是我娘亲了。”

“我知道我是无父无母天地降生的仙胎了，阿妈不要再用水淹我了……唔……”

南极仙翁像是直接陷入某个可怕梦境，他嘴里开始咕嘟嘟冒出水来，即使风童已经没用水淹他。

“看来是心智错乱带动记忆也错乱了，南极仙翁的阿妈是谁？典籍里记载这位新上任的寿星佬不是天地灵气所化么？看来实际上又是一段说不清的孽缘。”

透过这“天地降生的仙胎”几个字，风童想起天庭青腰玉女四处搜集仙胎供奉给西方佛陀的事情。

她掐指算算，也正好是百多年前这老者继位南极仙翁的名号时，仙魔大战便打完了。

当时整个天庭都处于凋敝状态，并没有仙再有精力去检举私生子这一类的问题，也许南极仙翁就是借着这机会被伯赏赏识进一步崛起的？

阿妈不允许儿子管自己叫妈，不就是在掩人耳目么？哪位仙子如此心大呢？

风童脑中不由自主的上演出一段母亲无奈抛弃儿子的悲情故事了……

不过风童虽然心里叹息了一阵，事实上可不想替这位老者抚平童年创伤，实在是精力有限难以为继。

但她耳听着南极仙翁又在絮絮叨叨些童年旧事，心想不从这个点入手，怕是很难从这已神智错乱了的人口中获取信息。

再用水来淹这老头恐怕也只让他怪叫这不要，而不能理智的诉说起因经过了。

即使已有了上次给吕寂当娘的体验，这次风童仍然深吸了一口气狠狠调整了心情，才睁眼准备用最温和可亲的语气对南极仙翁说话。

风童准备着说辞，而那团控人心智的虚幻水也再次笼罩在南极仙翁头上，只不过这次它是温和的按摩着南极仙翁的太阳穴，而不像之前一样轰隆隆的散发些异象。

“阿妈在这里，不用担心，不用害怕……刚刚呢，只是阿妈在跟你做游戏看你勇不勇敢而已，现在你已经通过考验啦，阿妈很为你高兴呢。”

风童抚摸着空气，强行想象着自己是在和一个小孩说话。

“真的吗？阿妈你真的为我骄傲么？小南好开心。”

“阿妈已经好久都没这么温柔的跟小南说话，呜呜，真是太让小南意外了……”

已经是耄耋老人的南极仙翁在和梦境的母亲交谈时，脸上仍然露出激动的神情，孩子气的笑容展现在他充满皱纹的脸上，在矛盾中又有种奇异的和谐。

都一把年纪了还自称小南，学到了……

风童想着南极仙翁之前好色的模样有些无语，又觉得该尽快引入正题免得在这水井里多耗时间。

她用指节轻敲着石壁，发出规律空灵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