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抱歉的语气讲完事情经过,风童又闷下一口酒,将干净的杯底展示给他们看。
“哎,风小妞你怎么说话呢!你不知道我们来是干什么吗?不就是操心你的事,想帮你早日脱离云山吗?怎么你说这种话还想赶我们走啊!”
梵央多喝两口酒脸就红起来,舌头也大起来,风童却觉得有一股热泪在眼眶中奔流。
“再说了,你师父好不容易这么有良心一次,保命符哎!我们是好兄弟,好朋友,当然得帮你拿到这么重要的东西。”
醉意朦胧的梵央狠狠的打了个酒嗝,又拍上良辰的肩:
“臭小子,你说是不是?”
“梵央说的对,我们来就是这个目的,风童你也不要推辞了。你能早日完成任务就好,你也就不用谢我们了。”
良辰的唇角微微一勾,他的脸显然是经历过风霜雨打的,并不细腻白皙但胜在稳重安泰。
“那感情好,我也就是说说,倒真希望你们能来呢。那假身份安排好了吗?将军府被人告发的日子极快,那公子奕坤也反应的极快。十五日之后就是他来掳小姐之时。”
风童说起正经事,酒也醒了几分,想了想又说道:
“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身份,我帮你们安排,大约后日内院就会有挑选一批新小厮的事。”
洛玄抿抿酒,眸光深沉的点点头:
“如此也好,那我们等你消息。闲时,我也去打探公子奕坤的情况。”
“好,再次拜谢啦!”
大事谈妥,不日又将相见,风童大笑着举杯敬他们。
梵央用油腻腻的手也举杯,不等酒入喉,他倒是扑哧一声先笑了。
“对了风童我还有个消息告诉你,你知道吕寂出了云山去哪儿了吗?”
吕寂?
风童心里咯噔一声,想起了凌红绡,凌师姐应该很伤心吧。不过这一切都是吕寂作出来的,也怪不了别人。
见着风童失神久不答话,梵央“啧”一声用酒杯在她眼前晃晃,“风小妞,你倒是听不听。”
“我听,我听着呢!”
被警醒的某人连忙讨好的笑,将桌上的杯盘狼藉一应扫清,又重新布置了一番美酒佳肴。
“其实也没去哪儿,只不过从一个仙门投到了另一个仙门。虽说那仙派小了些,但他过去也说不定可做一番事业罢。”
梵央没说时觉得兴奋,说完了反倒觉得索然无味。
“毕竟相处一处,虽然觉得他罪有应得,但其实我还是不明白我师父那天为什么突然发难。”
风童不无抱歉的对着梵央说,梵央撇撇嘴别开脸去。
“这问题多简单,因为你师父看不惯你身边有太多魑魅魍魉,比如他比如我。”
良辰施施然的说,风童夹菜的手僵在空中。
“哦,你不明白,那我再跟你细说。你师父离寻是一个清高自傲的人,他不会……”
良辰的话戛然而止,风童紧张又好奇的问。
“怎么了,你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良辰摇摇头在她的目光中,伸手接住了空中飘飘扬扬的雨滴。
他不用说了,她根本不想听,虽然她表现出很急迫的样子,可是从她心里开始下雨来看,她并不想听离寻任何不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