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凡点点头，光是凝聚这一眼看不见边界的灵气大湖，就不知道要消耗多少灵气，别说它每时每刻都在吸收无量的灵气生长。

“那这片遗迹岂不是要没了？”楼小凡眉头一皱，眼前这颗神树照着吕飞宇的话说，是上古时代的道君用来攻伐世界本源的武器，恐怕他们这群最高不过灵海的修士根本就没办法阻止它的生长，光是看着那在树身周围涌动的法则之海，楼小凡就有些头皮发麻。

毁灭就毁灭吧，反正这片遗迹世界也不是他的。

“那倒不是，”吕飞宇兴致勃勃的说道，眼中闪烁着狂热，“你看。”

他指着无尽高远的世界晶壁，那上面，一口古朴的大钟在混沌中若隐若现，稍稍凝神看去，它的钟身凝刻着一条条分裂的河流，时光的韵味在其上蔓延。

楼小凡一个恍惚，眼前的景象一变，他似乎站在了一条河边，无尽的水流浩浩汤汤，其中有一道道人影起伏，无数人生的喜怒哀乐都在其中流转，王侯将相不过是其中的沧海一粟，天骄修士在其中也只是一闪而逝，转眼间就随着河水的流淌远去，

“师弟，”随着吕飞宇的一声招呼，楼小凡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眼前的河流烟消云散。

他仔细思索却记不清刚刚所见的一切，只余下一丝丝时光的韵味告诉他刚刚不是幻觉。

“你怎么了？”吕飞宇看向沉思的楼小凡，问道。

回过神来，这种涉及时间的秘密还不是他现在能涉足的层面，楼小凡摇了摇头，答道，“没事。”

吕飞宇没有细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他看着高悬在晶壁之上的混沌古钟，接着兴奋的说道：“看见了吗，那就是镇压这座世界的圣器，这颗神树种子的复苏把它也给唤醒了，有圣器镇压，这座世界不会允许出现超越灵海的生灵。”

“这颗神树虽然是上古道君炼制的特殊武器，但也带着生灵的生命力，圣器是不会允许它无限生长，到了某个界限，圣器会出手，将这颗神树杀死。”

他眼中兴奋的光几乎要溢出眼眶，根本看不出两人第一次相遇时，那股儒雅随和的气质。

“圣器可是对应圣人层次，我们这次就算什么都没有捞到，光是目睹圣器出手，也完全值的！”

“如果能从中有些领悟，那······”

他似乎激动过头，哆哆嗦嗦说不出口。

楼小凡听了吕飞宇的话，心头也激动起来，但远没有他那副朝闻道夕死足矣的激动模样。

半晌，吕飞宇从激动中镇定下来，眼光灼灼的盯着正不断生长的青铜神树。

“而且，很大概率，这颗神树之中会诞生一根青铜木心，”他没等楼小凡询问，继续解释。

“青铜木心，就是在神树死后，诞生出的一种珍宝，蕴含着世界的本源之力，这也是为什么道君们明明有破灭世界的力量，却还会花力气培育这种神树，就是为了世界本源。”

“完整的青铜木心是能堪比圣药的宝物，但这颗神树，估计长不了多大，但其中的木心，也也会有世界本源的力量，本源每一丝都弥足珍贵。”

“我们一定要得到它！”

他认真的看了一眼楼小凡，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