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宇点头应承,客客气气将他送出院外。
岸边次郎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恩公,您很像我在报纸照片上见过的一个人,不知……”
肖飞宇晓得他想要讲什么,急忙拦住他话头:“岸边君,在下赠给你的钱,已足够你开个店面……”
岸边次郎拱手道:“我晓得我晓得,此恩日后必报。”
肖飞宇摇摇头:“在下的意思,我们都是人物,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看好自己嘴、做好自己事是安身立命之本,明不明白?”
岸边次郎连连点头又连连躬身,转身走了。
安倍由美见他回来,有些不解地问:“他这种人,专门不劳而获,理应送交衙门法办,你却赠与他钱,还和他交朋友,为什么呀?”
肖飞宇道:“若不是穷急了,谁愿意去做这个让人唾骂的下三滥勾当?情有可原哪。再,多个朋友多条路,尤其像他这样有绝技在身的人,是也不是?”
安倍由美呵呵一笑:“你有理。”
肖飞宇从吊篓中将她慢慢抱起来进了客厅,安放在中央宽大的沙发上躺好,转身出去将木盒拿来搁到茶几上,又按照她的指点,在橱柜里找出几种药,从保温瓶里倒了一些热水,供她服下,取过刚刚放在茶几上的两枝人参,便欲离去。
安倍由美看看外面色渐渐暗淡下来,苦道:“现下我浑身酸麻酥软得厉害,什么事都不能做,你若一走,我恐怕连口饭都吃不到了。”
肖飞宇愣了一愣,想了一想,伸手抄起了靠在身边的电话。
安倍由美问:“你干啥?”
肖飞宇回道:“我帮你叫个外卖。”
安倍由美点点头,却又自言自语地:“若是这个送外卖的见我身体有恙,良心一下子变坏了,我该咋办?”
肖飞宇听她讲得有理,便:“你放心,我稍呆一会儿,等送外卖的走了后我再离开。”
安倍由美又道:“我夜里还要上卫生间,咋办?”
肖飞宇一下急了起来:“我是个男的呀。”
安倍由美莞尔一笑:“您别激动嘛。”
肖飞宇更急:“我能不激动?”
“呵呵呵。”安倍由美忍俊不禁,双手捂着胸口,“您真的不用这样激动。我本来摔得不是特别的严重,刚刚又服了药,兴许到了那时候,身体就恢复如初了哩。”
跟着又道:“若不是您出手相救,不定我到现在还躺在那里起不来呐,真是谢谢了。”
肖飞宇连连摆手。
安倍由美接着道:“我休息休息,自己能行的。”
完,伸出双手在沙发使劲一撑,想坐起来,却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慌得肖飞宇赶紧上去将她拨弄好。又到卧室取来毛毯盖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