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宇不禁啧啧称奇:“哎呀呀,我你一个黄毛丫头……”
安倍由美听着浑身来气,冲他大声嚷嚷:“谁是黄毛丫头、谁是黄毛丫头?”
伸手打他,却又够不着,急得浑身乱颤。
肖飞宇哈哈大笑:“大姐,我夸你哪。”
安倍由美嘟着嘴:“夸我是黄毛丫头?”
肖飞宇咧咧嘴:“我话还没讲完哩。”
安倍由美嘻嘻一笑:“你夸你夸。”
肖飞宇咳嗽一声:“我原话是这样的,你一个黄毛丫头,年纪轻轻的,看起来不咋地,讲起来却一套一套像个专家学者教授似地,真是了不起。你,是不是夸你?”
安倍由美想了想道:“乍一听,好像是在夸我,可‘你一个黄毛丫头,年纪轻轻的,看起来不咋地’,让本姐很不舒服。”
肖飞宇实话实:“事实本来就是如此嘛。”
安倍由美气哼哼地骂他:“呸呸呸,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肖飞宇陪着笑脸:“真的,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安倍由美嗔他:“你呀,真是贵人多忘事。先前我已同您讲过,我在京都大学是学医的呀。人参虽是补品,但也是药物的一类,我对它有过初浅的研究。”
肖飞宇拍手鼓掌:“你一个黄毛……”
安倍由美再也忍不住,放声咯咯咯笑将起来。
等笑够了,这才自自然然软软绵绵细言慢语地:“亲爱的大竹君,您可不能拿这两枝质次低下的人参去孝敬恩师和舅舅。”
肖飞宇听她口中讲出“亲爱的大竹君”几个字时,不禁呆住了。
再一思量,也难怪,尽管自己与她接触相处的时间不算长,然而两个人却似一见如故亲密无间,从开始一直你争我斗吵吵闹闹到现在,跟一家人一般。
想到似乎已经对她有点那个意思了,而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却双眼抹黑一无所知,禁不住惊出一身冷汗。
安倍由美见他呆呆的发愣,柔声问:“我亲爱的大竹君,您怎么啦?”
肖飞宇回过神来,吞吞吐吐地:“安倍姐,我们萍水相逢,一点关系都没有,您可不能乱讲。”
安倍由美脸上不由得涌起阵阵红晕:“就讲就讲。我亲爱的大竹君、我亲爱的大竹君,呵呵呵,看你咋办?”
肖飞宇不敢过去按她嘴,只得拿两手捂住双耳:“我没听到我没听到。”
安倍由美高忻浑身乱颤。
肖飞宇苦笑着揺了摇头。
安倍由美问:“人参的事,您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