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哥都想不出来的东西萧绿蓉能想得出来?这不可能。”徐柔丽摇摇头不相信。现在在她的大脑里萧正和上帝的差别不是泥巴和窑匠的差别,而是一个窑匠和另一个窑匠的差别。
“事实胜于雄辩。徐乐闻就躺在那儿,萧绿蓉的确成功了。”狗蛋子觉得萧正在徐柔丽的心里形象有些不切实际的高大。可不能任由这种趋势发展下去,必须适当地抹抹灰。
徐柔丽没说话,毕竟残酷的事实就摆在眼前,想不信也不可能。
“其实正哥也没你想的那么神。毕竟对于一个初中毕业的人来说他能走到现在这个程度也算是不错了。”狗蛋子用眼角瞟瞟徐柔丽。磕碜归磕碜,但还是要注意自己说话的语气,不要搞得自己好像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似的。
另外再多说一句,大伤并不意味着一定是大痛,有时候被打中一枪所产生的疼痛感和被蚊子叮了一口的疼痛感相差并不太多。程组,我说得对吧?”
“我只是说他杀的可能性比较大,并没排除有自杀的可能……”萧正小声地争辩。他觉得小张似乎想步程宾实的后尘,正琢磨着到九组来和自己抢食。
“首先我要给你解释一下什么叫淹死。淹死你懂吧?”小张耐心得就像个幼师。除了这话题不像是幼师对小朋友说的外。
“这个我懂。”萧正很配合地回答。
“淹死其实是通俗的说法,正确的说法是溺亡。而水正确的说法叫溺液。当溺液被吸入呼吸道和肺泡内时,妨碍呼吸运动,影响气体交换,导致体内氧气缺乏和二氧化碳的潴留,氧分压下降,二氧化碳分压升高,这叫高碳酸血症。
萧正站在审讯室门口,看着安信的背影在刑警的押解下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回过头看着狗蛋子,心事重重地说:“狗蛋子,安信这个人我始终觉得还是没琢磨透。”
“你是说如果他不对碧天鹫动手的话我们就拿他没办法?”狗蛋子摇摇头:“本来我们就已经注意到他了,即便碧天鹫那一招不行我们从那几个保安那儿下手一样可以让他漏。其实我觉得他好像被神话了。从他对徐乐闻和碧天鹫的作案过程来看他犯下的错误有的时候简直是太低级了。不是这个不小心,就是那个没注意,跟他黑明豺的身份比起来真的名不副实……”
“看啥看,没见现在正在审着吗?不见。”萧正朝狗蛋子一瞪眼。
“噢。”狗蛋子点点头,退了出去,但马上又探了进来:“那他带来的东西是不是也拿回去?”
“都带啥了?”萧正眼睛里闪出盖有程宾实烙印的光亮。
“也没啥,都是些吃的。”狗蛋子边说边用小指甲挑着自己的牙缝,接着往地上弹了弹,显然他刚刚用舌头检查过。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也该结束了?都这么长时间了……”萧正一边对段竹萱说一边站起身收拾桌上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