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可后悔的。”狗蛋子撇撇嘴，还是一如既往地情真意切：“再说了何有田还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搞好警民关系嘛。让你以身相许也是应该的，不亏。”

“其实他还真的不一定看得上你，你要先有个思想准备。”徐柔丽正想反驳，旁边的萧正上来帮腔：“当然如果你觉得配不上他现在退出也可以，毕竟不是每个两栖动物都能吃到天鹅肉的。”

“对，对，对，正哥说的没错，这个机会还是我帮你争取来的，要珍惜。”狗蛋子在旁边不住地点头：“你的那个萱姐背地里哭着喊着要嫁给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正哥小心眼……说不定他俩的三闺女‘海南岛’现在都已经够年龄进少管所了。”

……

徐柔丽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后出门了。狗蛋子果不食言，穿着一身脏不垃圾的迷彩在警阁门口等着她，手里还拿着一根不知是从哪个路过小孩手里抢的棒棒糖含在嘴里舔着吃。徐柔丽厌恶地皱着眉，一路上离狗蛋子尽可能地远点，生怕别人把她看成精神病院的护士正带着自己的病人出来遛弯。

……

狗蛋子和徐柔丽一前一后地来到龙桥公寓。还没走进小卖部店门，何有田就抢先从柜台后转了出来，热情地上前握住走在前面的狗蛋子的手：“张警官，您这是……化妆成收破烂的来这儿搞侦查了？安信不是已经被抓住了吗？咋，越狱了？”

“不是，不是。”狗蛋子摆摆手：“我这次来有两件事。”

“您说。”何有田客气地把狗蛋子和徐柔丽让到柜台后的茶水间坐好，一边沏茶一边问。

“第一件事是为上次因为工作的关系对你隐瞒我的身份向你道歉。”狗蛋子拿起一杯茶‘哧溜’一声仰脖饮下后满脸歉意地说。

“这没啥，没啥。不都是为了工作吗？”何有田把狗蛋子的茶杯续满后客气地说。

“第二件事……”狗蛋子说到半截往小卖店门口瞅瞅，警惕地说：“不怕有人来你的小店偷东西吧？”

“不怕，不怕。”何有田笑着摆摆手：“从这儿不是一打眼就能看见吗？”

“还是小心一点。”狗蛋子瞅瞅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徐柔丽：“你是不是帮忙去把门关上？”

徐柔丽正要站起身何有田一把拦住：“不用，不用，如果真的有什么要紧事的话我去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上，哪能让徐警官动手呢。”

何有田说完站起身，抢先一步走出去把牌子先翻过来挂好，同时顺手把门虚掩上。

等何有田再次坐定后狗蛋子一指徐柔丽，问：“你认识她吧？”

“嗯，她不是你们刑警队的徐警官吗？见过，见过。”何有田朝徐柔丽礼貌地点点头，不知道狗蛋子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