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女深居后宅,并未听闻此事......”
难怪父亲今日出门这般早,原是送军队离京,她该早些来才是......
吴曲烟僵笑着看向魏萦,语气之中带着些试探。
“王妃娘娘是独自前往?身边可曾带了什么人同去?”
见她这般问,魏萦心中越发警觉起来。
“既是跟随大军,自然是同王爷一起前往。”
吴曲烟一愣:“并非是王爷,是说娘娘身边亲近之人......”
“吴大小姐打听这个做什么?”
吴家人害了韩家满门,就留下这么一个遗孤隐姓埋名的生活着,这家人难不成还容不下一个孩子?
且吴家旁人也便算了,这吴曲烟是韩家的亲侄女儿,她竟也要想方设法的帮着吴应残害韩氏遗孤?
见魏萦满脸疑惑和审视,吴曲烟这才惊觉自己是问得太多了,急忙俯首。
“臣女并无其他意思,随口一问罢了。”
只是魏萦明显不相信她这话,带着怀疑的看着她,看得她有些局促起来,也不敢再多言,生怕最后什么都没问出来,反倒暴露了奕儿的身份,便向着眼前之人屈膝行礼。
“既然王妃娘娘已离京,那臣女便不入府打搅、先行告退了。”
魏萦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也不敢妄下定论说这吴曲烟便是来打探苏奕下落的,也只能点头允她离去。
“姑娘,咱们要不要将小公子带回将军府住几个月?”
芙蕖是知道苏奕身份的,眼下看着吴家的马车远去,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担心,吴家人敢来第一次便敢来第二次,若是查出奕公子的身份可怎么办?
魏萦却是摇头。
“表姐刚走咱们便将人接到将军府去,反倒是要引有心之人的注目。回头,去见一见王府管家,我有些话要交代他。”
......
是夜,窗外有小雨淅淅沥沥的声音传来,荆洛雨坐在桌边,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一套血玉首饰。
这是白燕衡方才差人送来的,说是外邦进贡之物,整个皇朝也难寻出这样一套颜色纯正的血玉首饰来,她若是戴上必然很好看。
不得不说,白燕衡的眼光是不错的,这东西戴在头上衬得她肤白如雪、青丝成墨,只是戴了只能给自己看,有什么乐趣?
想要等着他回房的时候戴给他看,却等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他回来。
“娘娘不如先歇息,王爷忙完了便回来了,娘娘明日再戴给王爷看也不急。”
荆洛雨身边侍候之人笑言,她却开心不起来,百无聊赖的趴在桌案上看着窗外,昏黄的廊柱下偶尔能看见雨丝闪过,这雨是下的越发大了。
“咱们去书房寻白燕衡吧?这般大的雨,他一时半会儿想必不会回来的。”
荆洛雨说着便要起身,却被身边之人拉住。
“娘娘莫要胡闹!王爷说过的,不允娘娘去书房,且外间雨水这般大,娘娘过去都湿透了,王爷看见要责备奴婢们的!”
闻言,荆洛雨只能重新坐下来,心中却更是烦闷。
不允她出王府,说是为了保护她,不允她去书房,说是商议朝事不好叫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