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宇间都是纠结,傅时谨鼻头泛酸,面上还是保持开心的笑:“这事情都是两情相悦的,池小渊,是我自己想做的,你没逼我。”
房间里陷入死一样的沉寂,窗外起风了,隐隐能听见。
“那我先去医院看傅希诚,听许嘉歌的声音挺着急的。”有点尴尬,穿上了西装外套,没回头。
“我和你一起去。”
傅时谨很快穿好了衣服,浑身酸痛,下地的瞬间整个身子发软,身体差点滑下去。
“小心!”池渊及时扶住,傅时谨内心悸动,他关切的眼神很明显,傅时谨浅笑,露出了脸上的梨涡:“池小渊,我没事。”
赶到医院,这个点走廊里没什么人,池渊的脚步快,傅时谨身体不适,跟在身后,走到病房门口,许嘉歌滑坐在地上,哭的喘不过来气:“我没想看他这样的,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鹿茸抿唇,想要安慰,深知自己的安慰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毕竟在她眼里心里看到的人只有傅希诚。
“到底怎么了?”池渊俯下身,轻声问许嘉歌。
许嘉歌见池渊来了,心里多少增加了安全感,她下意识的扑入池渊怀里,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因为哭泣,尾音都在颤抖:“池渊,傅希诚因为我才出事的,他在办公室割腕了,都是我不好……”
她现在的脑海里只有悔恨。
她那么喜欢深爱的男人此时因为自己的自私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煎熬,害怕,无数的情绪袭上心头,她的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肩膀,池渊轻拍她的背:“没事的,傅希诚一定会没事,许嘉歌,你不要激动,不怪你的,傅希诚他……”
想了想,还是最后的尽头刹住,没有讲傅希诚的病情告诉众人。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远处,傅时谨静静站着,没走过去打扰两人。池渊的精神紧绷,看许嘉歌哭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人用刀子一次又一次的划过。
她别过头,闭上眼睛为傅希诚祈祷。
凌晨三点,手术室的灯熄灭,许嘉歌身子从地上弹起来,池渊一直叮嘱她小心身体,让她放慢动作。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取了口罩,许嘉歌的脚不受控制的后退,躲在池渊的身后,害怕从医生的口里听到任何关于傅希诚的不好结果。
傅时谨也走过来,鹿茸先一步开口:“医生,我们总裁怎么样?”
众人的心脏悬到了嗓子眼,医生长舒一口气:“还好送来的及时,不然……病人的身体状况还是小事,可……”
池渊已经料到他想说什么,打断他:“医生,您和我一起来一趟。”
傅希诚被医生推进了病房,许嘉歌和傅时谨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病房,病床上的男人熟睡着,脸色惨白,他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许嘉歌小心的搬过他的手臂:“傅希诚,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答应你,等你醒来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傅时谨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眼前的人,可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她哥哥,如果不带任何的主观情绪去控诉她,她也未免太冷血了。
“嘉歌姐姐,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懂对于我哥来说,什么才是他最想要的吗?他既然现在为了清晚姐姐会自杀,只能说明清晚姐姐在我哥心里是比他的生命还重要的,你如果真的爱他,希望你能够解开他们的误会,成全他们。”
池渊开门进来:“我和医生聊过了,他醒来后情绪可能会失控,你们两个都先回去吧,有我和鹿秘书守在医院就好了。”
这个点儿,她们两个留在这里干熬也不是办法。
“我不走,我等他醒来。”
这次,换池渊厉声指责:“许嘉歌,你应该知道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你,我已经给顾清晚打了电话,她人已经在赶来医院的路上,至于你到底怎么选,我不想管。”
池渊的表情很淡,可说出的话让她的心脏忽的一紧,说不上什么原因,心脏沉了下去。
“可许嘉歌,认识了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懂吗,傅希诚只喜欢顾清晚,哪怕他不承认。”
许嘉歌丢了魂似的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