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吗？”

他不提，他都快要忘记了。

声线染了几分醉意，傅希诚眯了眯眼睛：“你以为我真想拒绝吗？”

顾清晚告白前，曾经在十一国庆假约他出去看电影。

看到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医院重病监护室外，等待着一个奇迹。

这么多年，母亲一直陪在他身边，虽然对他严苛，但是他生命中唯一留下的亲人了。

医院里来来往往很多的人，走廊里一个中年妇女对着手里的一张报告单放声大哭，那哭声让他整个人更加的烦躁。

正要回顾清晚消息拒绝，医生出了病房。

“你好，傅同学，你妈妈的病……”

心里一紧，傅希诚心脏处似有无边无尽的潮水涌了上来，那股难以言说的窒息感，真实的让他张着口，发不出声。

医生知道他有难处，但又不能知情不说：“你妈妈曾经来找过我，她问我，她还能活多久。”

“检查出来是胃癌的时候，已经晚了，现在她突发进了医院，就算是立刻做手术，也不过是希望渺茫。幸运的，能多活几年。可如果不做手术，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傅希诚只是傻傻的站着，眼神平静的让他害怕。

双手覆上他肩膀：“傅同学，你母亲是坚决拒绝做手术的，我还是建议……”

他声音发哑，唇瓣动了动，大脑一片空白，机械的问出口：“如果手术成功，我妈还能活多久？”

走廊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死气沉沉的静谧。

“半年。”

良久，他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