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晚是后半时间段的答辩。

五月的天湛蓝透明，可以瞧见瞬时流动的白云轨迹。学校里的常青树绿的发亮，欧式建筑一层一层，一望无际的草地上有学生坐在树下看书，还有玩飞盘的外国小孩……

本早就熟悉的景致，再次到来，反而平添几分失落，和马上就要毕业的那股子兴奋劲儿搅在一起，竟分不出到底哪种情绪占了上风。

说不紧张，是假的。

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毕业论文的重要关键点。外国人在学术方面对待学生更加严谨苛刻，是否能顺利拿下这个学位，还是个未知数。

到了待答辩的教室，顾清晚找到最后边的一个角落坐下，将多打印出来的毕业论文在桌面摊开，猜测哪些问题导师们会提问，还有重要的英文词汇，也是决计不能出任何差错。

“顾，好久不见哦。”林陌还是以前的样子，一头齐耳短发，干练的休闲服，那双大眼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带点婴儿肥的脸让人想伸手摸一摸。

“你穿这么正式？”上下扫量顾清晚。

顾清晚一身黑色的西装，下边一条同色的西裤，西服里的白衬衣领口平整，画了一个简单的淡妆，柔顺的波浪卷绑成了马尾，多了份严谨。

“对呀，在老外面前，还是要万事小心，注重细节。你准备的怎么样？”

林陌拍拍胸脯:“我那么优秀当然过了呀，所以这不是来陪你了，你放心，清晚，我把我的好运都给你。”

拉过顾清晚的手，两人拥抱在一起。

等待的时间，最煎熬。

终于到了顾清晚上场。

打开之前熬夜准备的PPT，顾清晚首先简短的自我介绍，接着陈述论文的内容，随后导师们例行抽问题询问，这些顺序私下里也自己模拟过很多次，因此对论文的内容牢记在心。

顾清晚没有看到，窗外一直有一抹身影深情的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