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放屁，遇到恶鬼怎么办？它会管你是不是好人？”沈湾湾仍然惊魂未定。

“你……”王凯从来没见过这么嘴贫的人，而且他周围的人从来没有人敢顶嘴。

“我怎么了。说不定我还是你后妈呢，能不能有点教养。”沈湾湾仍然记恨王欣打她嘴巴子，既然不能打回去，就逞些口舌之快。

王凯忽然打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顶在路灯杆上，“我说过，你要不知趣，别怪我让你身败名裂。”

“咳咳……”沈湾湾只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可她不想示弱。

沈湾湾抬起倔强的小脸，迎上王凯的冰冷的目光，“爱情有条条框框吗？身份地位，年龄性别有规定好的吗？灰姑娘不能喜欢王子吗？笛卡尔不能喜欢克里斯汀吗？你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王凯皱起眉头，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我再最后给你三天时间，想好了告诉我。”

王凯不想再与她争辩，他向来只会行动。

“记着最后三天。”

他松开钳制沈湾湾的手，转身走向马路对面。

正巧，一辆货车从拐角处驶来。货车没有转换车灯，除了按喇叭也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

沈湾湾刚忍着后背的疼痛站直身子，就看见王凯傻愣愣的站在马路中间，盯着货车的大灯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你傻啊，有车。”沈湾湾大喊。

可王凯像入了魔一样依旧纹丝未动，在货车一阵急刹车的声音中，沈湾湾搂着王凯滚到路边。

刚刚王凯站的地方留下两道深深刹车痕迹。

“妈的，找死啊。想死也别害我啊。”货车司机骂了两句开车离开。

王凯这才缓过神，他一抬手，发现手上粘粘的，就着路灯灯光发现都是血。

刚才的一幕瞬间闪现在他的记忆中，是沈湾湾救了他。

王凯急忙搂身边的沈湾湾，一边摇晃，一边急呼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沈湾湾倒还有意识，只是额头流下来的血迹很快模糊了双眼，她张了张嘴，满口的血腥味。

“别晃了，再晃真死了。这种情况不是要送我去医院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贫嘴。”王凯真的从来没见过这样伶牙俐齿的女生。

王凯让司机踩到最大油门，一路抱着沈湾湾，连进医院也死死的抱着。

今天正好是齐彦夜班，他看着沈湾湾满脸是血，竟然忘了急救步骤。幸好刚下手术的其他医生接过沈湾湾。

齐彦先是在走廊里踱步，然后一把拽起王凯的衣领，“你对她做了什么？”

“放开。”王凯挣脱他的束缚，“我没有对她做什么。”

“那她怎么会？”齐彦咬着后槽牙道，“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王凯回想刚刚的一幕，仍然后怕。他打小就有一个毛病，看见强光大脑会短暂空白。如果刚刚不是沈湾湾，他怕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