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凌王笑了笑。
老婆婆闻言又要跪下,凌王赶紧阻止了:“婆婆年纪大了,就不必再行礼了。”
老婆婆激动地流下泪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转身回到庙里,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信封:“这是太子私养兵马的证据,里面有太子与南乌国人士互通的书信,还有上和国叛变通敌的大臣名单,还有一张太子兵马分布图。这些都是我儿子长夏知府死前交给我的。如今交给王爷,望王爷早日揭穿太子的真面目,护住我上和江山。”
“您放心,”凌王郑重地接了过来,点点头,“将来本王定会为阮家讨回公道。”
说完,凌王皱着眉打量了一番这座废庙,破成这样的庙能住人?
凌王朝身边的卫远吩咐:“今日便把他们祖孙三人接到府上去先安置着吧。”
卫远点点头。
老婆婆与凌王又说了会话,就进庙里去收拾东西去了。阮静沅看着老婆婆走进庙里,也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都进去了,历安歌才挪到凌王身边,好心地开口:“恕小女子多言,如今虽有证据在,时机未到,不宜打草惊蛇,凌王还是继续韬光养晦的好。还有,太子此人,心计重,还请王爷处处提防,特别是亲近之人。”
凌王微微侧眸,眼中带着些许笑意:“你如今这番变化倒着实叫本王刮目相看。你这是……弃暗投明?”
历安歌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照顾好他们,特别是我的病人。若是死了,我是要找王爷麻烦的。”
凌王笑着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历安歌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但是这种变化他很乐意看见。如今的历安歌聪慧狡黠,镇定沉着还带着一股自信和恣意。比起以前那个总是对他横眉竖眼的历安歌要可爱多了。若是历淮生知道了,大概也会很高兴。
废庙里。
阮静沅皱着眉头看向正在收拾的祖母:“祖母,你怎么能那么随意就把那信封交给凌王呢?这凌王昏庸无能,又成天只知道吟诗作画,侍弄花草。你怎么能把信封交给这样的人?”
老婆婆垂着眉眼,一边收拾,一边回答:“那外面的人又是怎么说太子的?耳朵里边听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的。再说了,我信那姑娘。”
阮静沅当然知道她指的是历安歌,想到历安歌,阮静沅顿时不再说话了,也沉默地收拾着东西。
阮姜颐好奇地看着她们:“祖母,我们这是要走了吗?”
老婆婆点头。
阮姜颐又问:“那我们是不是就见不到许姐姐和历姐姐了?”
老婆婆:“短时间是见不到了吧。”
阮姜颐低下头,有些失落。
收拾好了东西,老婆婆带着阮姜颐上了凌王的马车。阮静沅却站在外面没有动。
历安歌和凌王还在说话。
凌王问:“本王先前还没问你怎么会在商庄,你到这来做什么?”
历安歌:“我随永安堂的大夫出来义诊。”
凌王不信:“那大夫呢?”
历安歌:“他先走了。”
凌王自然不会信,知道她不肯说实话,便也不再刨根问底。
他叮嘱道:“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小心点,这世道不太平。”说罢,又看向蹲在地上逗小白的许笺,叹了口气,“要不还是让卫远跟着你们吧。”
“不用。”历安歌说完转身上了那辆雇来的马车。
老婆婆看着还站在下面的阮静沅,催道:“你怎么还杵在那,还不快上来。”
阮静沅看了眼历安歌的方向,面无表情地开口:“祖母,我想跟着历姑娘。”
老婆婆听见这话,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愣在了那儿。
历安歌掀开马车的帘子,挑着眉看向阮静沅:“你想跟着我?”
阮静沅点点头:“我怕你跑了,不给我弟弟治病。”
历安歌:“……”
最后,阮静沅还是上了历安歌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