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只好默默地把台面上的碎银子又收了回来放好,然后抬头看向还杵在那的中年男人:“你咋还不走?”
“走?”中年男人一脸疑惑。
“你刚刚不是说你要走的吗?”
这时中年男人才反应过来,顿时怒不可遏:“哼!走就走!我倒要瞧瞧你这永安堂没了我还能撑多久!”
他气势汹汹地走出门口,又突然想起这个月月钱掌柜的还没结给他,于是又折了回来。
“掌柜的,就算我要走,我那月钱总该先给我结了吧。”
掌柜不解地看着他:“不是我刚给你结了,你自己说不要的吗?”
“……”中年男人这才想起刚刚掌柜给他的碎银子,脸一阵青一阵白,却也不好意思再开口要,扭头气势汹汹离去。
经过这么一出,掌柜没道理不同意雇佣历安歌。知道历安歌不能天天来看诊,掌柜还十分善解人意地把月结的薪俸给改成了日结。当天还给她发了一份银子,顺带着把那庸医没要的工钱也一起给了她。历安歌道了声谢接了过来,又数出几枚碎银买了些药材。
就在历安歌在隔间里边数药材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掌柜,有没有生肌膏?”
“有的有的,您稍等,我这就进去给你拿。”
历安歌走到门边,偷偷往外看了眼。果然,那外边站着的就是剪烛。
见掌柜的走进来,历安歌拉住他,低声说:“掌柜,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这生肌膏能不能便宜卖给她,其余的钱从我日后的薪俸里扣可行?”
“行。”掌柜自然没啥不乐意,点了点头。
剪烛原本还以为生肌膏这稀罕物贵着,却没想到这样便宜,欢欢喜喜地提着一袋子蜜饯和生肌膏回府了。
剪烛走后不久,历安歌也提着装好的药材打算回府。只不过回府之前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药材扔到了空间里。
历安歌显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她身后跟着她。
那人一双似笑非笑桃花眼,眉目含情,五官俊美精致,端的是一副比女子还要妩媚的脸。
他看着历安歌渐渐走远的身影,喃喃自语:“这一世可别又给死了。”
回到家中,看着多出来的一袋子蜜饯和一瓶生肌膏,历安歌心中满是疑问,她们的生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富足了。
“剪烛,你哪来的钱买蜜饯和生肌膏?”历安歌朝剪烛问道。
“先前还有些余钱。”剪烛到底年纪小,一撒起谎来就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历安歌不想揭穿她,想着私底下自己再好好探查探查,也没再多问。
夜里吃过了饭,剪烛又端来了药,还带了几颗蜜饯。
“小姐,我今天问过周大夫了,周大夫说这药里边不能加糖,但小姐可以吃完了药再吃颗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