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稚荷一听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辩解道:“太子殿下明察,我绝没有偷妹妹的玉佩。不知妹妹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要这般污蔑我?”
历安歌恶狠狠地瞪着历稚荷:“历稚荷!你不仅偷了我的玉佩,你还威胁我要将它当了去!”
“够了!”太子不耐烦地吼道,一句话也不多说气冲冲地离去。
见着太子离去,悲愤交加的历安歌在额头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当中晕倒在地。
随后,便是醒来之后的事了。
上一世就是当朝太子和左相联手扳倒了右相府。
说起来也是可笑,她的两个好姐姐人人都为了那太子妃之位费尽心机地算计她。到头来,不仅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而且那最终坐上太子妃之位的人却是她们曾经最信任的小跟班,左相府最不受宠的五小姐白惊雪。
“娘亲,”历安歌反手抓住了水芝的手安抚,“你不要担心,那日着实是我自己撞的。我那么做,是为了引起太子对我的厌恶,好摆脱跟他的这门亲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如今已经不喜欢太子了。”
“当真?你如今真的不喜欢太子了?”水芝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历安歌想起外面疯传的传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不怪她娘亲不信她。
世人都知道,历家六小姐历安歌,疯狂迷恋当朝太子。日日写情书,天天作情诗。不许下人说一丁点太子的不是,否则便要拔了那人的舌头。有一回凌王宴客,有位官家小姐多看了太子几眼,她便跟旁人扬言要挖了那人的双眼。后来太子微服私访,在皇城与一女子多说了几句话,不知后来此事怎么传到了历安歌的耳朵里,不出几日,那女子被发现自尽于家中。类似种种,数不胜数。
“真的,”她举起两根手指朝天发誓,“我以性命发誓,若是我还喜欢太子殿下,便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
水芝连忙捂住她的嘴:“娘亲信你就是,以后定不能再发这种毒誓!”
历安歌咧嘴笑了笑,扑进水芝怀里撒娇。
“高墙皇宫女子冢,不喜欢了也好,”水芝轻揉着她的发顶,“只是,真要撞那墙,做做样子便罢了,何苦撞得头破血流?”
“自然是要逼真些的。”
“下次切不可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了。就算你真的想摆脱太子殿下这门亲事,也不可再用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知道啦。”
白日里,周大夫来过了,又给她开了几味苦药。苦得她只想哭,她顿时十分怀念前世的丹药。
丹药在这个时候还并未出现。更确切地说,是还未在上和国出现,就是在这片大陆的其他国家也是凤毛麟角。
她记得前世,在她十二岁那年,一位从其他大陆而来的鬼面公子才将炼丹之术传给了上和国一个叫墨染的年轻人。
自那以后,墨染成立丹宗,广收徒弟,将炼丹之术发扬光大。后来,丹药代替普通的药材成为了主流。
夜里,历安歌独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腕上的镯子。这只镯子是上一世她救了一名乞丐,那乞丐赠与她的。
说起来那也是几年后的事了,缘何几年后才出现的镯子现在会出现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