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纪溯知道什么都瞒不住，沉默了片刻后，出声道，“白释，秦晚确实没有看错你，你很厉害，甚至能力和他们不相上下。”

“你想说什么？”

“我当时想要曝光秦晚当年的事，她结过婚，还曾怀过孕，目的为的就是逼迫她离开纪尧，我的威胁，她不屑一顾，你知道她当时和我说了什么吗？”

白释摇头，他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还有过联系。

“她说，哪怕毁了她，仍然会有人因为正义和公理继续坚持，她很清楚你的能力，所以哪怕会隐藏自己的能力，其实她都清楚，果然，如她所想，纪尧都没发现的事，竟然被你发现。我确实知道一切，而且没有阻止，我不希望她和纪尧有任何的交集，希望她能离开这座城市，只有这样，纪尧才能放下她。”

白释惊讶，“所以你推动了那些事情的发生？”

“纪尧以为我真的和这些事无关，其他人也这样认为，有时候我想想，我真的无关吗？”

纪溯道，“不，那些资料是我给的，我虽然没有下达命令，但拿到资料的那些人不会错失这样的机会。”

白释脑子转得飞快，补充道，“那些人是当初遗留下来的那部分人，是不是？他们并没有被一网打尽，所以在看到自己的心血毁了之后，就开始报复，第一个开刀的就是秦晚，可是不对啊，为什么没有纪尧？”

“对，”纪溯并不否认，“我给资料的条件就是纪尧必须平安无事。”

白释回想起那时的事，罗帆表情的怪异，他也知道这些，所以当时神色复杂，几度欲言又止。

“警方也知道，因为你的关系，所以并没有找到幕后黑手？”

“秦晚离开这里，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更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你们竟然会调查这件事，一旦深查，就会发现资料来源是我，我知道纪尧对我产生了隔阂，但我并不想因为这件事让我们这三十多年的感情受到影响。”

白释十分震惊，“所以，你找到警局最高层，不得不出动自己以前的权利，让他们提说没有任何收获，彻底打消我们的调查，让我们停手，所以最后我们只能拿宁泽谦出手。”

纪溯点头，面色凝重，“我们当时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这样做，我也没有想到纪尧对这件事的执着，他竟然会想方设法的让宁泽谦坐牢，其实，他有所怀疑，只不过最后我打消了他怀疑念头。”

说到后面，他忍不住叹息，“秦晚是个很厉害的律师，如果不这样做，她一定会挖出更多内幕，越是深入，只会让纪尧陷入更大的危险，我虽然感激她对纪尧的帮助，但我无法看着纪尧因为她再一次遭遇危险。”

“所以，背后那股势力很大，是不是？”白释蹙眉。

“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他们要置秦晚于死地？虽然她了解的并不多，而且可能不会参与这个案子，但是她已经产生了怀疑，尤其她向警方提供的资料中，存在对他们不利的证据，这已经对他们造成了威胁。”

白释拧着眉，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那些人……”

他抬眸对上纪溯的目光，看来现在那些人不是下马，就已经被抓紧牢里，所以现在他才能这般淡定。

他一直都在想，如果只是因为秦晚威胁到他们的利益，只要给她一点教训就好，毕竟秦晚手上也没什么证据。

可，现在听到这些，他才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或许，有些事，秦晚自己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