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印象之中,似乎看到过这样一部电影,在很偏远的山区,村子里的人被不知名的邪-教洗了脑,认为人生病了不用治,这是因为得罪他们所信奉的,所以要用火焚烧,如果不死,就说明是被原谅了,如果死了就说明罪孽深重。
那一年,不,应该说那一个月,无数的孩子、年轻人、老人,因为这样的说法,在火中丧命。
人在濒临极限时,也许会因为崩溃相信。
但她不会,她所经历过的事无人能深有体会,但她很清楚,如果自己先放弃的希望,那么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哪怕,在这段时间,她经历了十分残忍的折磨,她早该濒临崩溃,但是她啊,才不会轻易放弃。
她现在的坚持,无非是咬紧牙关,不放下最后那一口气。
哪怕,她真的太痛苦了,身上的伤痕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的身体在痉挛,可是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可是她们还有很长的生命,”白清欢艰难出声,“如果你们不设计这些,她们会有很美好的未来。”
“呵呵,你还真是天真啊,”男人一把刀直接扔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后,捡起那把刀搁在她下巴处,“你以为没有这些,她们就能活着吗?不要天真了,我们不动手,这样的事仍然会发生。”
他用刀片拍了拍她的脸颊,声音中带着一抹轻笑,“那个男人不会容忍背叛,哪怕在认识他以前,哪怕那个孩子是他亲生的。”
“你不懂男人,一个男人心里如果种下疑虑的种子,就会在无形中慢慢放大,最后被这样的怀疑蒙蔽心智,做出什么都有可能。”
白清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想起墙壁里那些衣服,证明林金生心理真的产生的病态。
一旁的白释出声道,“从一开始就是你们算计的吧,故意找到放出来的金大轩,故意告诉他方文怡的住处,然后看着他去威胁她,再告诉他录下那些内容,发给林金生,不是吗?”
哪怕他受了伤,他依旧高傲,他可是深白的掌门人啊,怎么会怕这样的伤害。
尤其现在,他必须坚持,她还在这里,她在坚持,他又怎么可以放弃。
白清欢没有任何惧意,就这样迎着他的目光,哪怕接下来会很危险,她都不可以退缩。
如果没有这些,他们都会幸福,会忘掉这些痛苦。
男人一怔,随后再一次笑了起来。
白清欢嗫嚅了一下,出声道,“对于某些人来说,总觉得自己是人上人,所以,生病了,需要别人的器官,就会觉能让自己活着,是那些人的荣幸,可是,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生下来的那一刻,同样珍贵异常,并不会因为家庭环境、背景或者其他各方各面有所不同。
哪怕他们有钱有权有势,都没有办法决定其他人的生死。
人活着,那是每个人出生而带来权利,哪怕,有一天会死掉,那也是每个人自己要走的路,其他人没办法掺和。”
男人眸光一沉,没多久,沉声道,“要说洗-脑,我想没人有你的本事,难怪那些人说不过你。”
这时,宁泽谦走进来,看了眼那个男人,觉察到他的怒气后,出声道,“别和他们啰嗦了,要去安排其他事了,别再出什么差池了。”
男人脸色清冷,拿着刀的手突然一用力,从白清欢的脖子上一划而过,并未伤到要害,他笑了起来,“这个女人还真是特别,难怪你们都会中了她的迷心计。”
宁泽谦蹙了下眉,“你想多了,那都是过去的事,现在她唯一的用处就是帮我们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