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们有共同的话题，不应该因为她和某个同学有说有笑就怀疑别人作风问题。

“检察官先生，这仅仅只是其中一件事，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我们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想让她安分一点。其实，我们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只是想和她开开玩笑，捉弄捉弄她，检察官先生。”

“你们和她开玩笑做了些什么事呢？”

“我们……”其中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说，还低头去瞟其他人。

有一个女生出声道，“我们就是小小的捉弄了她一下，还有思想教育，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了。”

“这样的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嗯，初一上学期快考试的时候，之后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几乎是放弃她了，怎么会和这样无趣的人一起玩耍呢？”

李清河法官本能的想伸手去拿法槌，然而他抑制下这样的冲动，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仅此而已吗？”

“当然，我们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去和她计较这些，不过，我们实在不明白，我们没什么得罪她的，她怎么就要这样冤枉我们呢？”

依旧是那个女生，纪尧记得她叫邱俏，同学们都叫她俏俏，家里的环境不错，父母都经商，所以向来她的生活费很充足，时常带些最新款的东西去学校，吸引一大票同学的注意力，所以很多人以她马首是瞻。

“魏娜说那个女生是你们推下去的，这是怎么回事？”

“先生，她的话怎么可以相信呢，哪怕您也被她骗了吧，她经常说谎，简直就是谎话精。”

“那你告诉我，她在哪些事后说谎了。”

“嗯，她日志里所有的内容就是假的，我们没有那样欺负她，而且很多时候是她先来招惹我们，所以最初不想理会她，因为觉得没意思，但她总是来招惹我们，我们是在没有办法才会说教训教训她。”

案子发展到这里，旁听席上早已炸开了，起初，他们有的人还对魏娜报以同情，但听到这些孩子的说法，原本的同情几乎消散殆尽，反而怀疑她是否真的被人霸凌过。

“这样的事最初发生在什么时候？”

“您说什么，检察官先生？”

“最初她是在什么时候招惹了你们，如何招惹的？”

邱翘一愣，随后出声道，“这我……记不太清了，可能是很久之前，我们原本好好坐在那里聊天，她都会过来插一脚，好像非要来凑凑热闹不可……”

“你们没有告诉老师吗？”

“我们思想着大家都是同学，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小事去告诉老师，况且老师知道后一定会责怪她，她家里环境不好，原本就很可怜，如果再被老师叫家长，就更可怜了，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告诉老师。”

“这样的事还有谁知道？”

“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只是不知道怎么在她这里就变了味道，检察官大人，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些事吗？”纪尧抿着嘴唇，他问道。

“班上的同学都可以作证，我们从来没有欺负过她。”

这些孩子的供词让纪尧渐渐意识到，这案子如果方奈不出庭，如果没有其他的证据败诉的可能性太大了，他们似乎串了供，而且想好了要怎么说，无论他怎么问，他们都能找到合理的说法，甚至可能全班人都会站在他们这边。

他不得不相信，他们的辩护律师确实是个厉害的人，清楚他们检察官询问的方式，所以一一找到方法，帮助他们声情并茂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