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怎么样，他都要支持他师父，哪怕这案子再艰难，他们也一定要坚持到底。

“你不是一直不建议你师父接这样的案子，现在为什么又支持她呢？”

“原因有很多，”李昂看了眼还在沉睡的秦晚，“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师父……她从未放弃，她做律师，从来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是想要从中获得多少利息，她只是想通过自身的努力，让那些身处黑暗中的人们相信，哪怕穷途末路，哪怕一无所有，都会有希望之光，能穿透一切，照亮他们，为他们指明方向，甚至她只是想对得起那胜利女神手上的公平之称。”

“你是说，她是想维系公平？”不想这公平二字只是两个普通的汉字，而应该是所有人都为之努力的。

“我想，可以说是这样。”

“为什么呢？你要知道，仅凭她一人之力是无法扭转局势的，而这样的想法很难长久的在律政界立足，她会被人排斥在外。”

可她想要做首先的表率，哪怕她是孤军奋战，她都想要让那些原本一无所有的人还相信希望的所在。李昂抿着嘴唇，眼睛异常明亮，他说，白律师，我师父曾说，每个律师在一生中都会至少遇到一件案子，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其他人，产生极大的影响。

他的目光落在秦晚脸上，她虽然还未醒过来，但她依然皱着眉，想来拼命想要醒过来，想要继续站在法庭上，想要给这个案子一个了结。

“我猜，我师父会遇到很多这样的案子，魏娜的案子也是。”他一直都很钦佩她，她有着出众的专业能力和辩论能力，最重要的是她那颗心，永远都在为辩护人着想，关于这间案子，我知道网上的评论很不好，但她压根就不在意这些，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不会和恼怒，她会用事实和真相让那些闭上自己那张不明所以就胡说八道的嘴。

“那……你觉得这案子她能赢吗？”白释舔了舔唇角，他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些年没能和她并肩作战，不知道她所经历的那些。

不过，所幸，现在她回来了。

“如果从平常人的角度来看，完全没戏，白律师。”

“既然如此，那她这样坚持就不会有任何结果，所以……”

“可是，你不要忘了，我师父不是普通律师，”说起这话时，李昂脸上充满了自豪，“她从来不会因为案件的困难就自暴自弃，相反她会竭尽所能。”

“而且，在她从业多年，她在法庭上从未败诉过。”李昂说。

“你跟你师父在一起久了，变得和她一样顽固了，李昂。”白释说。

秦晚在他印象之中，是相当固执的一个人，当然不是说她固执己见，听不进别人的建议，而是她十分有自己的原则，一旦是她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尤其是对于一些吃力不讨好的案件，她总是固执的想要有个结果，也不管是否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李昂笑了笑，不以为意，反正啊，他也就只能步他师傅后尘，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这才是选择法学所应当坚持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