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皱眉，只觉有些刺眼，过了半晌方才适应。

见到二人的身形从那红雾之中显现出来，红叶脸色顿时一松，连忙走上前去，左右看了看。方才露出笑容道：“幸好一切顺利，如梦，你们可是在里面呆了两个多时辰。”

秦如梦眼中露出讶然，他分明感觉并没有花费如此之久，看来在梦凝雪的意识海中发生的一切，与现实之中的时间流速不尽相同。

墨兰的目光在秦如梦身上转了一圈，就看向梦凝雪，眼神微微一愣，嘴角轻轻翘起，只觉事情的发展变得有趣起来。

“佛陀转世，却进入有情之道。若是被西方那些秃驴知道，还不晓得会闹出多大的动静。”她目光灼灼，在秦如梦和梦凝雪之间来回闪动，却不说破。

红叶看向梦凝雪，眼中也是震动了一下。对方此刻恬静如诗，又如水流一般，去不留痕，竟然不再有一丝破绽，身上的气息几乎完全收敛，竟然已经是归元巅峰。

唯有在看向秦如梦时，她古井无波的双目才会绽放出奇异的色彩，其中的温柔，就像女子在看着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一般。

“莫非，她竟然......”红叶瞳孔收缩，但转念想到二人破除咒法时使用的方法，心里也就自然明白。

想到此处，她微微撇嘴，朝着秦如梦翻了一个白眼。

秦如梦露出苦笑，他现在自己都感觉到一切都是那么莫名其妙，一切好似突如其来，却又像是水到渠成。

缘之一字，果然妙不可言，无法预测，更难以推断。

他摸了摸鼻子，说道：“姐姐，凝雪姑娘的咒法已经彻底解除。她斩灭了心魔，日后修行，想必极为惊人。”

红叶点头，看着梦凝雪，眼中露出莫名的笑意，说道：“我想不仅仅是如此吧？”

“姐姐说的对，我如今已经回不去佛宗，如梦今日助我脱离大难，心境圆满，唯有他这一个缺口。待我彻底大圆满之时，他将布满我心，从此不再有半点破绽。”梦凝雪脸上含羞带怯，却是毫不忌讳，大大方方和红叶对视。

她索性连对秦如梦的称呼都改掉了。

“极于情，故极于佛，佛心坚定，情则坚定。没想到你竟然另辟蹊径，找到另一条修佛之路，厉害！”红叶看了她半晌，微微笑起来。

“姐姐言重了，不过是机缘所致，天意如此。今后有冒犯之处，还请姐姐您多多海涵。”梦凝雪朝着红叶行了一礼。

红叶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她眼神微微眯起，深深得看着梦凝雪，瞳孔一变，露出两条极为渗人的竖线，沉声道：“你真的想好了吗？”